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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衛遲說話,閆裴十分生氣,用扇子敲他的腦袋「說,你是誰派來的。」
士兵摸摸腦袋,滿臉疑惑「閆公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閆裴開啟扇子,給自己扇了扇,降火「當時箭是你射在衛遲身上的?」
士兵點了點頭,才想起來閆裴說的什麼意思,這麼大個帽子他了不敢被亂扣啊,趕緊跪下磕頭「閆公子,我當時已經解釋清楚了,真的是我當時得病了,就是突然手一軟,薊公子也知道。」
閆裴恨鐵不成鋼,就因為這件事他被衛遲和薊禾混合雙打。說是收了個藥童,實際供了個祖宗,誰有他慘?「你以為我不敢問薊禾是吧?還不說實話!」
士兵欲哭無淚「閆公子,我真的是實話。」
「你…」閆裴一扇子都想直接敲掉他腦袋。
「不是他。」衛遲抓住他即將落在士兵頭上的扇子,因為受傷聲音帶著微啞,卻依舊忽略不了他身上的氣勢。
「嗯?」閆裴一愣。
士兵十分感激的看著衛遲,撓撓頭回想「啊,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我記得在操練之前,當時有人撞了我一下,那時候手就開始發麻。」
士兵解開束袖,撩起袖子給閆裴檢查。閆裴看了一圈,果然在手肘處發現了一個紅色的點,像是被針紮了。他皺眉「還記得是誰嗎?」
將近一個月前的事,士兵已經記不太清了「好像是…」
「咻」
士兵還沒回答,一直箭從衛遲身後擦肩而過直奔士兵的腦門。
衛遲耳朵一動,聽到破裂風聲,眼疾手快,拔出腰間的劍把箭砍斷「誰?」
只見一個暗紅色的影子往後山跑去,很明顯是穿著東順士兵的衣服,是細作。
一個輕功就想追上前,結果被閆裴抱住腰「衛遲,等等,薊禾叫我看著你。」
沒辦法,薊禾走之前威脅他,讓他看著衛遲,不可用武功,不然就不把壞血病的病症和解救方法告訴他,實在為難他一個嗜醫如命的人。
衛遲掙紮了半天,他怎麼沒發現閆裴牆頭草,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相識才一月有餘的小子攔住他的路。
他也放棄掙扎,把自己劍給他,朝細作逃離的方向抬了抬頭「那你去?」
閆裴:「……」
他不會武功,過去不是送死嗎,權衡了一下利弊。
他推開衛遲的刀,鬆開他的腰,從地上站起來拍拍下擺「嘿嘿,您請。」
「……」衛遲翻了個白眼,轉身直接出了軍營。
蘇依依擦著額頭上的汗,看著漫山遍野雜草,她和林軻找了將近一畝地。
林軻沒見過三七,看著蘇依依的圖又看不懂,覺得到處都草長得都一樣,實在懶得找,席地而坐。
剛想蹲下,就聽見蘇依依隔空大吼「不準動!」
林軻一愣,不會是有什麼狼還是熊之類的動物吧?
蘇依依跑到林軻身邊,蹲在地上,看了一眼林軻即將坐的地方。
橢圓形的葉片沾著雨水,頂上開著黃花,身材矮胖,就是三七了。
她把林軻踹開「還好我眼尖,不然就被你坐成藥渣了。」
林軻也蹲下來,把蘇依依畫的影象對比一下,嘲笑道「這哪裡像了?」
蘇依依皺眉,這人就逮著這事不放了是吧?「你不能不能不說話,閉嘴!」
林軻拔出腰間的刀,想直接把三七挖出來,蘇依依嚇了一跳,口無遮攔「哎哎哎,住手,不能這麼挖。雖然用的全草,根也是很金貴的,男人就是粗魯。」
林軻被蘇依依十分嫌棄地擠開,聽她這話有些意外「說的你不是男人一樣。」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蘇依依,看著她平平的褲子「這怕不是還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