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5 頁)

男人煩悶的哼了一聲。

女人沒有理會他，而是像看見了過去一樣回敬他：〃二十年前，咱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不也照樣回到家了嗎？那時侯的天。比現在還冷呢！〃

男人聽了這句；不由的瞪直了眼：〃你說；你說什麼？〃

女人問：〃你真的不記得了？〃男人茫然的搖搖頭。

女人嘆了口吻：〃看來；這些年身上有了幾個錢；你就真的把什麼都忘了！二十年前；你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窮作家，那時候你好窮，窮的連雙我看中的舞鞋你也買不起！我們每天都合吃一碗餛飩；我心疼你，每次只喝一點湯，騙你湯裡才有營養！你不愛吃皮，我吃皮！並且支援你寫作，不離不棄的守在你身邊！那段日子好辛酸！我們這樣吃了多少天？你又記不記得眼下的酒樓是哪家店改的？”

男人聽到這裡；身子一震；端詳了四周：〃這；這裡。。。。。。〃

女人說：〃對；就是這裡；我永遠也不會忘卻的；那時它還是一間又小又破的餛飩店！〃

男人默默地低下頭；女人轉頭對在一旁發愣的服務員道：〃姑娘；請給我再拿只空碗來。〃

服務員很快拿來了一隻空碗；女人捧起面前的餛飩；撥了一大半到空碗裡；輕輕推到男人眼前：〃吃吧；吃完了我們一塊走回家！〃

男人盯著眼前的半碗餛飩；很久才說了句：〃我不餓。〃

女人眼裡閃動著淚光；喃喃自語：〃二十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說完；她盯著碗沒有動湯匙；就這樣靜靜地坐著。

男人說：〃你怎麼還不吃？〃

女人又哽咽了：〃二十年前；你也是這麼問我的！我記得我當時答覆你。要吃就一塊吃；要不吃就都不吃；現在；還是這句話！〃

男人默默無語；伸手拿起了湯匙。不知什麼原因；拿著湯匙的手抖得厲害！舀了幾次；餛飩都掉下來！

最後；他終於將一個餛飩送到了嘴裡；使勁一吞；全部都吞到了肚子裡。當他舀第二個餛飩的時候；眼淚忽然〃叭嗒‘叭嗒〃往下掉。

女人見他吃了；臉上露出了笑顏；也拿起湯匙開始吃。餛飩一進嘴；眼淚同時滴進了碗裡。這對夫妻就這樣和著眼淚把一碗餛飩分吃完了！

放下湯匙；男人抬頭輕聲問女人：〃飽了麼？〃

女人搖了搖頭，男人很焦急；忽然他好象想起了什麼；彎腰脫下一隻皮鞋；拉出鞋墊；手往裡面摸；沒想到居然摸出了五塊錢。他怔了怔；不敢相信地瞪著手裡的錢。

女人微笑的說道：〃二十年前；你騙我說只有五毛錢了；只能買一碗餛飩；其實呢；你還有五毛錢；就藏在鞋底裡！我知道；你是想躲著那五毛錢；等我餓了的時候再拿出來。後來你被逼吃了一半餛飩；知道我必定不飽，就把錢拿出來再買了一碗！〃

男人把錢遞給服務員：〃給我們再來一碗餛飩。〃服務員沒有接錢；快步跑開了；不一會；捧回來滿滿一大碗餛飩。

頓了頓；她又說道：〃還好你記得自己做過的事；這五塊錢；我沒白藏！〃

男人往女人碗裡倒了一大半：〃吃吧；趁熱！〃

女人沒有動而是流下了熱淚：〃吃完了；咱們就得走回家了；你可別怪我；我只是想在分手前再和你一起餓一回、苦一回！〃

男人一聲不吭；低頭大口大口吞嚥著；連湯帶水；吃得乾乾淨淨。他放下碗催促女人：〃快吃吧；吃好了我們走回家！〃

女人皺著眉看著他：〃你放心；我說話算話；回去就簽字；錢我一分不要；你和哪個女人好；娶個十個、八個，我也不會管你了。。。。。〃

男人猛地大聲喊了起來：〃回去我就把那張離婚協定書燒了；還不行嗎？〃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