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奪權(第3/4 頁)
“六丫頭說得有理。大周朝確實沒有子女嫁妝、聘禮等充入公中的規矩。”沒料到徐德遠竟然贊同了,徐青鶯含笑看著他,靜待他下一句的轉折。
果然。
“但是……”徐德遠環視一圈眾人,眼中一抹精光,“現在咱們是流放罪人,平日裡的規矩放在這裡怕是不合適了吧?還是說侄女作為晚輩,氣量如此狹小,竟對長輩幾句氣話就懷恨之心,不顧長輩死活,要藉著分物資這個機會,餓死家中一眾長輩?若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以後哪個長輩說的話不順你心意了,姐妹之間拌了嘴,你就要討回個公道?我說六丫頭,你爹孃便是這樣教養你長大的?”
徐振英微微挑眉。
不得不說,徐振英這反駁還是很有力度。不講事實,只打感情牌,既弱化了自己的原因,又煽動其他人站到他的隊營之中,甚至還與她形成對立格局。
二伯父這是腦子上線了?竟然懂得利用孝道壓制了?
就連徐德貴也不贊同,呵斥了她一聲,“青鶯你要做什麼?你不要以為這是你換來的物資,你就居功甚偉,我告訴你,你爹我還沒死呢,家裡還輪不到你個女娃來做主!”
苗氏看了丈夫一眼,又看了青鶯一眼,心中如刀絞。
可她覺得丈夫也有理,女兒也有理,也不喜二叔時常對徐青鶯指手畫腳。她想著,現在都流放了,大家都是一樣的罪犯身份,憑什麼二叔二嫂還像汴京城內一樣,處處要壓著三房,處處要指責青鶯。
就算青鶯做得不對,那也該是她和徐德貴來教養,徐德貴一個二叔,怎好當中如此責罵她三房的女兒?
這二叔,分明就是不將她三房放在眼裡。
徐振英低笑一聲,對徐德遠道:“二伯父如此氣急敗壞,想來也知道我針對的是誰。您也不用拉這麼多人下水,也不用給我扣不孝長輩這麼大一頂帽子,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確實只針對二叔一人。”
“你!!”徐德遠氣得臉色發紅,他萬沒料到徐青鶯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直接撕破臉皮打直球。
“二伯父你以一人之力,改變了徐家門庭,確實居功甚偉。可您也想想,以前在鄉下,為了供二叔一人讀書,其他人過的是什麼日子。全家勒緊褲腰帶,吃喝用度哪樣不先緊著您,您冬日裡穿著棉襖,大伯父只能著單衣;您在酒樓裡吃飽喝足,大伯母月子裡連雞蛋都沒吃上一個,此間種種,您不會都不記得了吧?”
這番聲情並茂的話,說得是大伯母眼淚漣漣,不由得瞪了徐德遠一眼。
她現在都還記得當年生頭一個的時候,家中窮得要命,還是孃家來人送了一籃子雞蛋過來,她娘回去還被爹打了一頓,好幾天下不來床。
“所以……”徐振英繼續說道,“您功成名就之後,回報其他幾房,是應盡之義,更是還情贖債,並不存在大房、三房、四房吸血之說。整個徐家人負擔您讀書二十多年,這才還了十年的債務,全家就背判流放。嚴格來說,是您再次牽連了我們幾房人,我說得可對?”
大伯母一下跳了起來,抹淚說道:“可不就是這個理!要不是俺們當年省吃儉用,哪裡能把你供出來!就你們二房,一個個當咱們幾人是吸血蟲討債鬼!也不看看,當年若沒有我黃翠娥沒日沒夜的幹活,哪裡有你們現在的好日子過!”
徐振英拍了拍黃翠娥,示意她冷靜。
“所以按照情理來說,我們其他幾房並不欠你們二房,反而是受你們牽連流放。此為您的第一過;您在盂縣外放時翫忽職守,逼得劉結實寡母投梁自盡,劉結實對你懷恨在心,因此一路為難我們徐家人,其為第二過——”
聽到這裡,徐家眾人臉色一變,黃氏顫巍巍道:“那劉結實…真跟咱們有仇?老二!”
黃氏大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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