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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的,誰幹的。」
晏樺按下躁動的峰子,「破皮而已,黃警官非要拉我去醫院檢查,只是包的很嚴重。」
「誰幹的?」峰子自己吃虧可以,他晏哥不能吃虧。
但偏偏晏樺這人悶葫蘆,什麼事情都不願說。
晏樺坐在三樓處的躺椅,示意江野先上樓。
「算了,總不能再找別人打一架吧。」晏樺望著江野上樓的背影,突然感嘆道。
峰子一瞬間以為自己認錯人了,這還是晏樺嗎?
他認識的晏樺向來是不服就幹。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峰子靈魂質問,「這虧就這麼嚥了?」
晏樺安逸地躺在椅子上,「我沒吃虧,他們比我還慘呢。」
這話是真的,晏樺只是額角破了而已,棒子幾人這過年都得難受一陣子。
「我只是覺得,這樣打打殺殺不是回事。」
從前他一個人死活無所謂,現在身邊還有個小屁孩,總不能也讓江野跟著他一樣,天天跟人打架,不顧死活。
成不成才就不說了,最起碼人得平安長大吧,這才對得起那枚平安扣。
他是江野唯一的依靠,他得惜命,不能出事,好好活著,掙錢養江野。
峰子一時語塞,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晏樺,「你知道奪舍嗎?」
「什麼?」晏樺茫然道。
「我最近看小說,裡面有種很邪門的法術,就是一個人突然被其他妖魔鬼怪附身,奪走身體意識,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跟你現在很像。」峰子認真地總結。
晏樺撐起身子,不解道:「你是不是看小說把腦子看壞了?」
「我看腦子壞的是你吧,你昨天晚上給我發的什麼簡訊,你自己還記得嗎?」峰子破音地吼道。
晏樺看了眼樓上,「你小點聲。」
「你知道養一個小孩有多累嗎?」
「你有錢嗎?」
晏樺想過這個問題了,「周立偉不是有一筆撫卹金和保險嗎?夠了。」
晏樺沒打算自己花這筆錢,全留給江野。
峰子翻了個白眼,「這我都不說了,好心沒好報,這事你不知道嗎?」
「你自己看看左手的疤,一輩子的疤,你這麼快就忘了?」
晏樺攤開左手,看著手心的疤痕,那一道疤痕貫穿了整個掌心,截斷了他的掌心三線,截斷了他的未來,也截斷了他和周立偉最後一點父子情分。
「這不一樣。」晏樺甚至還晃了晃左手,無所謂道。
峰子要被氣死了。
「有什麼不一樣?」峰子帶著怒氣發問。
「不都是好心沒好報嗎?」
晏樺解釋說:「江野還是個小孩,你不要把他想的那麼壞。」
「況且他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也沒想過要得到什麼回報。」
峰子以一種無可奈何地眼神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晏樺,一枚平安扣就把你收買了嗎?」
晏樺沉默不言,峰子掏出打火機,默不作聲地抽菸。
煙圈一圈圈地飄在空中,在香菸燃了大半時,晏樺才出聲:「這不是平安扣的事。」
他只是太想要個家人了,能夠陪在他身邊的家人,就這樣而已。
峰子沒有吭聲,直到滅掉手中的煙。他知道晏樺決定的事,向來沒有反悔的可能性。只是他這麼年輕,就要帶這個拖油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峰子妥協了,他不妥協也沒辦法。
拉不回來這頭倔驢。
「你工作怎麼辦?」
「你不當學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