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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都已上路(三)(VIP)康領導在身心煎熬的重負下,感冒了。
感冒本來是隱藏在泥土下的一根雜草,淋了點雨,經了絲風,突地破土而出,滋滋地迎風瘋長。
眼睛一睜,康劍便感到渾身上下,處處痠痛,再一摸額頭,燙得能捂熟雞蛋。他勉強撐坐起,上下牙打著冷顫,忙把開了一夜的空調關了。
神智還算清醒。
清醒的神智讓他慢慢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目前面臨的困境,以及接下來該進行的對策。
天無絕人之路,這病來得正是時候。
他幾乎是歡喜雀躍、興奮莫名地拉開了門, “白雁,溫度計呢?我好象有點熱度。”他盡力保持語調的平靜、步履的自如。
臥室的門開著,不見那隻蝴蝶翩翩飛出來,小嘴微張,溫柔而又體貼: “領導,難過嗎?”
“白雁?”他站在門外一看,床鋪疊得整整齊齊,人呢?
他下樓,在拐彎處,就探下身子,向廚房裡張望,也沒人,再側耳傾聽,屋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唯獨陽臺上晾曬的衣裙滴下的幾滴水漬,告訴他,他老婆應該是剛走不久。
康劍一下被打倒了,象霜染過的茄子,枝枝葉葉耷拉著。他託著額頭,癱坐在沙發上。
陽臺上只晾曬著她的衣裙,廚房裡冷鍋冷灶,餐桌上每天早晨的一杯酸奶不見了,滿滿的果籃和冰箱在一夜間被清空,他想找點什麼湊合下早餐都沒有。
一切跡象表明,某人在生氣中。
一生氣,天地都不同了。
康劍現在才感到,這個家其實一直是白雁在打理著。他除了回來睡個覺,偶爾吃個飯,一切都不過問,和一個借住的客人差不多。
她也有工作的,卻另外花精力做家務,她比他要辛苦得多,可她從來沒提過一句。
沒有白雁的家,只是幢普通的房子。
有了白雁,房子才叫做“家”!
康劍一直覺得少了誰,地球都一樣地轉。現在,他否定這個結論。
從什麼時候起,白雁己經融進了他的血脈,他的筋骨。少了白雁,康劍的地球也許不會停轉,但一定沒以前轉得那麼自如了。
她已經變得這麼重要了,康劍鬱悶,這又超出了他的意料。
以前,他還問過她會不會生氣?她一直都象沒心沒肺似的,整天笑吟吟,什麼都不往心裡去。
誰想到呢,她要麼不生氣,一生還是個大的。
女人生起氣來,就沒道理可言,只能哄。可他沒哄過女孩子,但不哄,堅冰就不會融化。
他要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氣消,讓一切重新步上軌道?
他得好好想想。
簡單打來電話,車己經停在樓下。
康劍頭重腳輕、又餓又冷地出了門,一臉憔悴的樣把簡單嚇了一跳, “康助,你感冒了?”
他病苦地躺坐在椅中, 跟簡單一同過來的小吳秘書說道: “夏天感冒比冬天感冒麻煩多了,白護士沒給你吃藥嗎?”
“對呀,你家有個現成的醫生。”簡單跟著說。
“她一早上班去了,不知道我生病。”康劍悶悶地答了一句。
簡單最機靈了,掏出手機就撥了白雁的電話,癱成一團泥的康劍兩隻耳朵立刻就豎得象小白免。
“嘿嘿,白護士, 早!我是簡單,你忙嗎?哦,我沒什麼事,是康助,他生病了,臉紅紅的,講話鼻音很重,眼睛裡都是血絲,好象是感冒……嗯嗯,那好!”
簡單合上了手機。
“康助,白護士現在進手術室,沒辦法過來,她讓你去醫院看看。”
才不是沒辦法,手術室那麼多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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