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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您魔障了!」徐善緊緊地捏著香爐,聲線尖銳。
陸濯閉了閉眼,大笑起來,指了指他的額頭。
「來,砸!徐善,為什麼不砸?下手的時候對準了,朕不動!」
頭昏腦漲跟進來的李直倉惶地摸著劍柄。
朕朕、朕……朕!
天老爺喲,殿下怎麼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第26章 徐善的脖頸在他掌下
陸濯上輩子總是身體不好,臥床的時候,批閱奏摺都是徐善代筆。這多虧從前兩人新婚燕爾之時,徐善學了他的字跡。
起先,陸濯對於徐善代筆的事有些警惕的,可他沒得選,他又沒有兒子用,宗親、外臣、內侍,都是比豺狼還貪的壞東西,一旦放權給他們,會出大亂子。
而徐善就不同了,徐善是他的皇后,家裡沒一個中用的,掀不起任何大浪來,他們夫妻一體,肉爛了都在一鍋裡,徐善代筆是最妥當的。
萬萬沒想到,徐善的弒夫之心藏這麼深!
陸濯想,若不是他這輩子也是重生的,怕早就被徐善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好在,好在。
如今是徐善的脖頸在他的股掌之中。
徐善宛如被驚到的小鹿,緊緊地抱著香爐:「五、五殿下這是何意,我在抄佛經,根本不知曉發生了什麼。」
——「不是說不動給我砸的嗎,既然如此,手放我脖子上又是做什麼?做人坦誠一些吧,陸濯,玩不起就別玩了。」
「你砸。」陸濯手不動,唇角不正常地勾起,誘惑她,「砸死了我,就沒有人讓你不幸了。徐善,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徐女君身後還有徐翰林、徐夫人、徐家的兩位郎君,用闔府性命賭殿下之約,大約徐女君不會做這樣的買賣。」崔九走進來,看到這樣的場面,桃花眼微眯,「殿下要失望了。」
陸濯暴喝:「誰準許你進來的!」
「殿下,殿下。」李直滿頭大汗,「崔郎君正與屬下一同向您稟報事項呢。」
他們也沒想到,話說得好好的,那信紙剛在五皇子殿下的眼前展開,五殿下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對著徐小娘子衝來了,好一通嚇人的折騰!
他與崔九面面相覷啊,自然是跟來了,他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亂象,更不想聽到陸濯自稱「朕」!
多麼可怕的事情。
都讓他李直趕上了,王得志怎地就沒這福氣。
信就在崔九手裡,他一副憂慮的樣子:「有奸人在暗處針對五殿下,甚至習得了一手惟妙惟肖的字跡,可見已是處心積慮。殿下不在意,我等卻不得不在意,我們很是為您憂心呀。」
——「崔九啊,崔九怎麼捅破了,還這麼快!我把信遞給他,邀他看熱鬧,可沒想著讓他借花獻佛對陸濯獻忠心的。」
——「算了算了,自己看中的男人,這一回只能自己忍著了。」
徐善覺得崔九跟她也不是一條心了,也難怪,崔九不是重生的。即便他是重生的,也不見得這一世會跟她攜手,畢竟上輩子成為她的面首都是絕境下的無奈之舉,崔九家破,朝堂上的那些權貴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
陸濯聽到徐善的心聲,一陣爽一陣不甘。他眼神一冷,涼笑一聲。
「崔九,你不必憂心忡忡,寫信的歹人近在眼前。」
說話間,他的指腹在徐善的脖頸兒摩挲,感受她單薄的皮下鮮血的流動。
近在眼前——
崔九微微一頓,端詳著李直:「李侍衛這是何苦?」
諳熟陸濯筆跡、洞悉陸濯謀劃的人,非李直莫屬啊,這一切都如此合理。
李直十分冤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