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早不想,晚不想,偏偏在這個節骨眼想。他們娘兒倆動的什麼歪心思,朕一清二楚!」老皇帝還賣起慘了,「朕對他們仁至義盡,他們卻從不跟朕一條心!」
去何家,無非是商議是保左翰林亦或棄車保卒,在舞弊案中如何全身而退,甚至倒打一耙再揚賢名,逼他立儲。
太缺德了,這些人仗著他歲數大了,聯起手來想要欺負他這個老人家。
皇帝陛下氣得把手上的碧璽珠串砸到了案上。
「趙國公昏了頭,貪成這種德性,即便朕願意,也保不住他!原本朕還打算扶他一把,不曾想何家一個手指頭就把他摁了下去,實在是不堪大用。」
當年皇帝陛下和何首輔聯手對後族的時候,可謂君聖臣賢、戮力同心。
如今,皇帝老邁,何家勢大,老皇帝就看到了朝堂百官,一半姓何。
他想重新扶一個「何首輔」起來,在朝堂形成鼎足之勢。原本趙國公是最好的人選,他是麗妃之父、是四皇子外祖父,還有一顆不安分的心。
哪知道他是如此的不中用!
哪怕是個缺心眼兒,也曉得春榜不能讓權貴和鹽商子弟霸佔全部名額,趙國公就不曉得。
這不合理,趙國公天天在大獄裡哭天搶地他是被陷害了,老皇帝其實是有幾分信的,趙國公不可能無所畏懼成這樣,可是,愚蠢就是他最大的不幸!
不中用,還害得整個朝廷都背負罵名的人,留著無益。
天下最不缺的就是想給他當狗的人,老皇帝頗有把握地想著,假以時日,他肯定能挑出一條忠誠又好用的狗。
「朕如今身邊都是小人。」老皇帝在這方面倒有自知之明,「貢院暴動,京兆尹和金吾衛一個沒去,鬧出了人命,他們也不著急。」
安進忠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你不敢說,朕替你說。」老皇帝冷哼,「老三養的小妾在放榜那日給他的王妃下毒,王妃肚裡的孩子險些沒保住。京兆尹跑去給老三料理家務事了。」
安進忠唉聲嘆氣:「這事康王殿下自己都不好意思說的。」
「哦,是不好意思,不是生了壞心?」老皇帝歪了歪頭,好奇地問。
安進忠心尖一顫,不敢搭話。
「這案子光老三一個人,做不出來的,慫了這麼多年哪能有這等不講道理帶著毀滅味的手筆,借他一打熊心豹子膽都不成。」老皇帝擺了擺手,很懂他兒子,「怕是幾個不孝子都加添頭了,那金吾衛——說起來,老六的小舅舅那一日也無緣無故出現在貢院了?」
「倒不算無緣無故。」安進忠腦殼疼,「鮑家郎君素來喜愛騎著大馬到處尋熱鬧瞧,而那一日,他是衝著徐小娘子過去的。」
徐小娘子,又是徐小娘子。
多事之地,總有這個柔弱無害的小娘子身影。
她幹什麼去的,純瞎逛麼,那豈不是閒得慌了沒事找事。老皇帝很老了,也很油了,他眉頭皺起,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太對的感覺。
而安進忠在這個時候壓低了聲音:「五殿下原本已經被救回馬車上了,就是看到了那一幕,被氣得吐血。」
那一幕——
自然是徐善與鮑會勾勾搭搭的那一幕。
老皇帝的思路被打斷了,他只剩下了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大掌拍了好幾下案:「荒唐,荒唐至極!」
雖然對外一致說陸濯是被暴民打吐血的,但是他們自家人當然知曉真相,陸濯是急火攻心被氣到嘔血。
前者傳出去顯得五皇子殿下很廢,然而後者傳出去,會顯得五皇子殿下廢上加廢,簡直有損國格。
於是斟酌來斟酌去,終究讓當天暴民背了這個黑鍋,都怪他們下手太狠,把身嬌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