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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啊——」
「不用再相勸,這個熱鬧我真的湊不了,我西市又新開了幾家鋪子,要我前去巡視。」四皇子堅定地說道。
「也不是勸。」陸濯勾起唇角,「就覺得你還活著,甚好。」
四皇子:「……告辭。」
陸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很有年輕郎君的朝氣,緩緩轉動了一下扇柄。
前世爭儲,也不是人人都是自願。就像老四,他孝順麗妃,而麗妃被皇貴妃拿捏了,他被迫捲入。爭儲之後,傷的何止是他們這些皇子,即便是他登基之後,朝局也很長時日不穩。何況老二逼宮之時,甚至與北戎人勾結,留下無數隱患。
他和善善成為帝後,來不及享受,頭幾年光忙著給爭儲之亂掃尾了,連孩子都來不及生,最後沒法子了,只能從宗親裡面選了一個過繼。
徐善垂簾擅權,拒不歸政,其實陸濯覺得就當如此。他們宵衣旰食,怎能讓外人坐享其成,他沒來得及過恣意妄為的日子,就讓善善來吧,左右夫妻一體,也算他過上了。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徐善恣意到蓄養面首上了,妄為還養了不止一個!
究其根源,究其根源,都是這些廢物兄弟爭儲的錯!
若時局穩定,海晏河清,他陸濯穩穩噹噹登基,善善高高興興為後,他們有大把快活的時光,何愁生不出來,又何愁他命短?
前世,他修道最開始就是為了學那些個玄乎的房中術,後來發現嗑點藥可以讓他愈發的血氣方剛,再後來身子真不行了,靠丹藥續命想著長生。若是能生出孩子,他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這輩子陸濯必不需要。
他要把腥風血雨縮到最小,按部就班地登基,讓四海歸心,然後和善善白頭偕老,美美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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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徐善也在準備著秋獵,在溫氏屋裡看新裁的騎裝。
「你堂姊這一回竟沒鬧著去。」溫氏也替徐媚做了一身,出乎意料的是,徐媚居然不要去秋獵,把如此攀高枝的好時機棄如敝履。
「堂姊又去西市了。」徐善抬眸,「娘給她漲月例了?」
「善善,你堂姊去西市,卻也不是為買胭脂首飾了。」溫氏話裡有話,「她們娘兒倆,大約是得償所願了。」
徐善透過紫竹看向長廊裡徐媚的身影,她越發的窈窕嫵媚了。
「真好呀。」徐善笑了。
有意中人的女郎,就是不一樣。
去秋獵時,念夏跟著溫氏,習秋跟著徐善。徐羌看見了,有所頓悟。
「我也跟著你。」他厚顏貼上去,「善善,帶我見世面。」
徐善笑吟吟道:「甚好。」
「走啊走啊。」徐羌興沖沖地催馬靠近。
「徐二郎君好興致。」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靠過來,「也帶咱家見見世面罷。」
徐羌回頭一愣:「王公公?」
王公公已經來了,那麼五殿下還會遠嗎?
果然,五皇子殿下一身緊身窄袖的騎裝,端的金相玉質、雋雅清瘦,正騎在一匹雪白的小馬上,向徐善而來。
「善善。」他曼聲道,「我們一同策馬吧。」
徐善的眸光往下落,看了看他的坐騎,然後又回上來,意味深長地凝視著他。
陸濯輕撫小馬柔順的鬃毛,「善善,你不喜歡小白嗎?」
有些人,大好了,但是並沒有足夠大。
五皇子殿下這模樣被好些人看到了,男男女女都偷偷摸摸對他指指點點,覺得陸濯確實很有些不行。
這一回秋獵,平王來是來了,但是避著人,還嫌丟人呢,四皇子在西市醉生夢死、六皇子破相了不敢出門,而老皇帝除了偶爾出來講兩句話,幾乎都是在明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