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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正巧接到,她摩挲了兩下,曼聲說道:「大約是一隻香囊,做工很不錯呢,花樣也頗為用心。」
——「陸濯莫非也想要了,早說啊,念夏做了一打呢,回頭都送給他,他搶人家崔九的做什麼。」
陸濯滿腔的幽怨一頓,世上怎會有如徐善這般虛情假意的人。不過還好,徐善待人,公平公正,她對崔九也如出一轍的虛情假意,不是針對他陸濯一個人。
看來徐善對她的裙下之臣也沒有幾分真心呀。
想到香囊被扯開的那一瞬間,崔九盯向他的目光,陸濯通體舒暢。崔九,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他陸濯好歹看穿一切活得清醒,而崔九呢,無知單純,尚且沉迷於虛假的情障裡。
「五殿下慧眼識珠,可也是想要這樣的香囊了?」徐善體貼地問。
陸濯「哦」了一聲,聲調微揚,假模假樣地問:「可是徐小娘子親手所做?」
「確實耗費了不少心血。」她去督工了呀,「不過,能得到五殿下的賞識,也是這些香囊的福氣啊。」
陸濯:「……」他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變成賞識了,徐善又在套路他,太壞了這個人。
好在,他已經不會輕易上當受騙了,他義正詞嚴:「徐善,你可知罪!」
「不知呀,五殿下,您又怎麼了呢?」徐善蹙起鴉羽般的烏眉,「您不喜歡這香囊了麼?」
陸濯頂了頂牙,暗道好險。
他喜歡,喜歡極了,他差點跟崔九一樣,以為香囊是徐善親手做的。若不是聽到徐善心聲,他肯定歡歡喜喜收下香囊,朝夕不離,同塌而眠。那豈不是又被徐善狠狠玩弄了!
「我不喜,我甚惡之。」陸濯面沉似水,語氣凝重,「你可知,這香囊裡有提神醒腦的藥草,當屬夾帶。徐小娘子,你險些釀成大錯。」
徐善一驚,掩住唇,失了色:「竟有這般嚴重?五殿下,我是無意的,沒有耽誤到崔郎君參加會試吧?」
她甚至低下頭,泫然若泣,單薄的肩頭輕輕地顫抖,「倘若真有什麼不好,你們處置我一個人就好,不要追究崔郎君的過錯,求求五殿下了!」
她這個時候都惦記著崔九。
甚至願意為崔九犧牲,委曲求全做到這一步。
陸濯的眼眶紅了,眸底掠過一道陰翳的暗影,旋即徐善的心聲在他耳邊響起。
——「笑死我了,真這般嚴重,他剛剛還有閒情逸緻跟我掰扯東掰扯西哦。」
——「陸濯,不行。」
「……」
陸濯緊緊地繃起一張臉,一聲不吭,拂袖上車。
「五殿下?」徐善在背後喚他。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陸濯甚至沒有扭頭看一眼,徑直進入車裡。
涼颼颼的聲音從車內傳來。
「走!」
這個崔九,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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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小送了陸濯一程,徐善回去找溫氏。
溫氏坐在馬車上,面前的小几上有一隻開啟了的小匣子,她正清點著裡面的東西,滿面紅光的。
「善善,你來了。」溫氏沖她招手,「快來看看,這都是你意中人送來的。」
意中人——
徐善頓了一下,試探地問:「崔九郎?」
「確實是崔家九郎,你們兩個呀,都不害臊的。」溫氏嗔了她一眼,「他來尋你,你不在,卻遇到了我。他面色不改,很是從容地與我見禮,還送與了我這些。」
徐善就聽不懂了,她覺得有些奇怪。
崔九來的時候見到她了啊,她還送了崔九香囊,又過來徐家馬車這尋她做什麼。她與崔九相見的時候,也沒見他背著什麼匣子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