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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可是平王妃的梅花小楷呀。」徐善摩挲著上面的字跡,有些失神。
平王妃是皇貴妃的侄女,是二皇子平王的表妹。作為何首輔的嫡親孫女,平王妃從小請了正經西席,一手的梅花小楷名揚閨閣內外。
頭一回遞來的請帖還是身邊人代筆的,寥寥數語,都是套詞。落水事後,她就補上了親手寫的帖子,帖中還把徐善花裡胡哨地讚美了一通。
這不奇怪,平王妃一直是一個過分謹慎、乃至於卑微的一個人。只是,按照常理,外頭的傳聞應當是陸濯厭棄她呀。
徐善有些困惑,她故意躲在家中,一副不敢見人的心虛樣,就為坐實被陸濯厭棄。
平王妃堅持邀請她赴宴,難道不憂心惱羞成怒的陸濯記恨她嗎,這又不謹慎了?
亦或者外面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徐善雖然足不出戶,但她不擔心自己聽不到風聲。
「小娘子,大娘子來了。」
習秋扁著嘴,委屈巴巴地進來稟報,順帶跟念夏來了一場眼神的廝殺。
通風報信的人這不就來了。徐善讓念夏把請帖收好,笑眯眯道:「快請堂姊進來。」
「哎呀善善,你這也太愜意了吧,怪不得你不樂意出去,讓那些碎嘴子各個失望的不得了!」
徐善的大堂姊徐媚一身高腰長裾,腰束極緊,走起路來宛若風擺妖荷。她自顧自地在徐善的羅漢床邊一坐,臉敷得雪白,唇塗得通紅,沖徐善嫣然一笑。
「……」頂不住,確實頂不住。
徐善默默扶額,柔弱道:「堂姊,我確實被江水傷著了,臥床呢。」
她往後一倚,念夏趕緊把一隻大引枕塞到了她背後,徐善輕輕靠上去。
徐媚看著她裝,歪了歪嘴,故意捅她心窩子:「那些個碎嘴子還說了,你不是被江水傷身,你分明是被五殿下傷心了。」
徐善一怔,眸底蒙上了一層淚意:「分明不是如此的,是哪家的女郎敗我的閨譽。堂姊你告知我,我去找她們對峙!」
說著,她就要掙紮起身,一副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樣子,要去找人理論。
「小娘子,你還要靜養呢——」念夏死死地扒拉住徐善,哭天搶地。
習秋也過來了,一屁股把發愣的徐媚從羅漢床邊懟開,可算讓她逮到機會剖明忠心了。
「小娘子,你別信外頭那些長舌婦的瞎話!」習秋扒拉住徐善的另一側,義憤填膺道,「還有些人,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偏偏不懂事,給主人家添堵,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說著,她回頭看徐媚一眼,耿直道:「大娘子,婢子沒說你。」
徐媚:「……」
這不是巧了,她跟她的母親田氏就是從揚州老家進京的。說是探親,實際上是在揚州待不下去了,她年紀又到了,娘兒倆心心念念在京城覓得貴婿。
不曾想京城遍地是官,家裡的二叔徐正卿在京城根本不中用。徐媚娘兒倆在京城耗幾個月了,可不就是吃住都在徐家。就這麼點小事,居然被一個婢女指桑罵槐了。
徐媚僵站在羅漢床邊,氣得鼓鼓囊囊的前胸劇烈地起伏。
「善善,你這個婢女沒大沒小,你要好生管教她了!」
「堂姊,你別跟她計較,習秋就是個老實人,你慢慢就會習慣的。」徐善折騰了一場,無力地歪在床上,「不過呢,堂姊你放心,我好著呢。」
她唇角牽起,「平王妃親自寫了帖子遞到我們徐家,第二回 邀請我去赴宴賞花呢。」徐善看向徐媚,煙眉微微地蹙起,「若是五皇子殿下當真惱我了,平王妃何必多此一舉呢?」
「果真如此?」徐媚驚訝,甚至忘記了生氣。
徐善肯定地點了點頭:「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