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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好呢。」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窮摳。」
「有困難找官府,」陸濯一本正經,「遇到這般飛來橫禍,顯然不是我這個閒散皇子可管當管的。」
——「可是,是飛來橫禍嗎?」
徐善心裡盤算著一些陰謀詭計,面上的神情卻越發溫柔可親。
「五殿下擔憂我遭遇不幸,屈尊降貴前來相救,雖然並沒有起到什麼用處,但我仍是極為感激五殿下,何況您還因此受了傷。」徐善輕嘆,「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五殿下的大恩大德。」
陸濯講究地撫平袖口的褶皺,擺出矜貴的姿態,等著徐善假惺惺地以身相許,又或者給他當牛做馬。都行,都可以,他不挑。
就聽見徐善情緒穩定地說道:「我願把我最會來事的婢女送與五殿下,伺候您,巴結您。」
「?」陸濯難以置信,「徐善,你覺得我缺牛馬?」
「殿下自然不缺!」王得志格外的激動,「奴才在此,哪裡用得上旁的牛馬?」
老實人李直默默地讓開一步,不與王大公公爭出這個風頭。
剛剛趕過來匯合的習秋猛得聽了一耳朵,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娘子,我不會來事。念夏會來事,讓念夏去吧。」這樣的好事,習秋從來不與念夏爭風吃醋。
「果然是近墨者黑。」陸濯冷笑,「徐善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個婢子是不是和你如出一轍的惡毒!」
很奇怪誒。
陸濯堅定不移地覺得她惡毒,這不是第一回 了,然而,怎麼會呢。徐善不懂呢,明明前世陸濯駕崩的時候,她還是一位賢后,頂多勸陸濯遠離妖道少嗑丹藥的次數有些多,顯得有些囉嗦,但怎麼都跟惡毒掛不上鉤呀。
陸濯若是重生的,理應找到她這個患難妻子,和她抱頭痛哭、憶苦思甜。
而不是一天到晚吆五喝六,動不動發神經擺出瘋驢德行。
徐善的眸光微微動了一下。
她接過習秋買來的飲子,自說自話:「五殿下想必嫌棄坊間吃食粗鄙,我婢子方才從王婆家買來的桃花飲,就不孝敬五殿下您了。」
貢院這一片都亂了,她還讓婢子去深曲王婆家買桃花飲,這不對勁。
而更不對勁的,是這杯王婆家的桃花飲。上輩子,帝後二人曾微服前來貢院,與廣大士子比詩論道議政,徐善興頭上就嘗了聞名此片的王婆家桃花飲,沒想到身子不服,人差點沒了。
上輩子有傾太醫院之力相救,這輩子可沒那樣的條件。
是以,她喝,陸濯你攔還是不攔?
第17章 徐善:「我有裙下之臣。」……
陸濯顧及著他破損的容顏,倔強地不肯回身,對徐善的話充耳不聞。
徐善於是向前輕移了幾步,李直攔她:「徐小娘子,你莫要靠近我們五殿下,殿下的清白最為重要。」
先前那幾回已經在坊市之間傳的很難聽了,他們五殿下是一點清白都沒有了。
縱然李直心裡清楚,壞事都是五殿下自找的,但身為下屬自然要幫親不幫理,只能從徐小娘子這頭下工夫了。
徐小娘子偏生不是好說話的人。
她蓮步飄忽,拿捏著從徐媚那裡學來的精髓,風過人晃險些臥倒在李直身上。
李直被嚇了好大一跳!
他趕緊蹬蹬退回去,不好再攔,甚至都不敢再多看柔若無骨的徐小娘子一眼。
李直一退,徐善自動有骨頭了,也會走路了。她沒到陸濯眼前去,主要是她對陸濯此刻鼻青臉腫的樣子心裡有數,不想給自己善睞的明眸找罪受。
她不過去,倒是讓王得志發出了一聲頗為遺憾的長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