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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先前也差點摔了個大馬趴,感覺像是被什麼打到了腿彎,後來就在地上找到了這個東西。」念夏道,「由於婢子素來謹慎,就把這小石子揣兜裡帶著了。」
哎喲。
高人會蓄意傷人?
徐羌不願意相信:「不可能,其間定有誤會。這石子說不準後山遍山都有呢?」
徐善摩挲著石子,沒說話,從鼻腔裡發出輕輕的一聲哼。
李直啊李直,他可是一把沒有人性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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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性的李直,跟著他主子一路飛馳,抵達五皇子府。
他心裡難受,今天又做壞事了,傷害了一個人,又傷害了一匹馬,雖都是主子的意思,但是壞事是他幹的。他真心不願意做這種磨磨唧唧的缺德事,他都是直接殺了了事。
憂鬱的李直嘆了一聲氣。
陸濯縱身下馬,沒有回頭,冷笑著:「怎麼,你也在看我笑話?」
他全然是做賊心虛了,曉得自己跟笑話沒什麼兩樣,於是到處誣賴人。
李直連忙表示:「沒有。」他誠懇道,「屬下從頭到尾,都嚴格地約束自己的腳,不往石亭那邊多踏半步。」
這是似有所感了,於是早早明哲保身,委實明智。
陸濯把愛馬牽入馬廄,親自餵馬吃著草,沉默半晌,他突然問:「一個女子,與你分別多年,還記得你的屬相,記得從前的一些小事,卻一直在心裡咒罵你,你怎麼想?」
啊這。
李直被難倒了,腦殼子都想疼了,他忐忑道:「她記恨我,想要有一日親手解決了我?」
「……滾!」
王得志得了信,忙不迭趕到馬廄來,正好遇到李直灰頭土臉地滾出來。
出去跟著主子轉了一圈也沒討到好啊。可惜王得志自己還夾著尾巴做奴呢,沒工夫冷嘲熱諷,直接進了馬廄往陸濯腳下一跪。
「關於徐小娘子一事,實在是小全子眼拙糊塗,奴才管教不力,求殿下給奴才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什麼徐小娘子?」陸濯冷不丁打斷他的哭腔。
王得志一愣:「徐翰林家的小娘子啊,殿下,今個晨起您還遣奴才和小全子去徐府旁看著徐小娘子上馬車赴賞花宴呢。」
「可是,我本不識這位徐小娘子呀。」陸濯的手空了下來,他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王得志,你好大的膽,竟敢誆我!」
王得志人差點沒了,他大喊「不敢」。
「這位徐小娘子,前些時日在曲江落水,是殿下施以援手……」王得志說著說著,總算意識到了什麼,他磕巴著,「殿下、殿下不識徐小娘子?」
陸濯垂著眸:「不識。」
王得志微微地張大了嘴巴。
一旁的駿馬神氣地打了個響鼻,彷彿看不慣他痴呆。
陸濯微微一笑,宛若正人君子:「日後莫要再提徐家女,以免壞人名節。」
徐善已經變了,他再倒貼上去自找臉打,他就是他的屬相!
第9章 「他不會真看上我了吧?」……
平王妃這場賞花宴,辦的委實不太愉快。
吃了幾杯果酒,平王妃假作乏力,進了內室小憩。
「五弟真不來了?」
何乳母給她按著頭:「底下人來報,前腳進了咱入苑坊的坊門,後腳就奪了馬出城了。」
「五弟做事越發率性了。」平王妃輕緩地撫摸著几案上價值千金的蘭草。
皇后所出的大皇子早逝,自己也吃齋唸佛不管事了。如今的皇子中,最年長的就是二皇子平王,乃代行皇后之職的皇貴妃所出。平王妃自認長嫂如母,很有底氣說上陸濯幾句的。
「小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