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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不是娘娘也不是殿下……等等,他的那些美人兒出麼蛾子了?!
鮑檜手下失控,大馬對天撂蹄子長聲而嘶——
兩支離弦之箭緊貼鮑檜的左右耳側擦過,鮑檜臉色慘白!
長箭深深刺入貢院牌匾兩側。
箭上穿著的對聯一左一右,雙雙垂落,示於光天化日之下。
「趙子龍一身是膽,左明丘兩眼無珠!」【1】
這兩句夠直夠辣,還用了典,簡直就是啪唧兩個大耳光,扇到了趙國公和左翰林體面的大臉上。
這輩子他們還未被老皇帝定罪,先被天下讀書人指著鼻子罵了。
亂糟糟的人群先是死一般的沉寂,而後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徐善扶著習秋,正盤算著趙國公和左翰林會有什麼福報,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異味。
一旁大馬的腹毛濕了,再往上瞧一瞧,原是鮑檜小國舅的褲子濕了。
「不是咱家說,小國舅,你比咱家都不講究了。」
王得志生怕徐善過於眼尖,瞧到鮑檜身上什麼不該瞧的,回頭主子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偷偷流淚,於是忙不迭用肥碩的身子遮住徐善的視線,順帶嫌棄鮑檜不乾不淨看著有病。
「徐小娘子,請吧,咱家的意思是,機會難得,小娘子可去給咱們五殿下行個謝禮。」王大公公有些倨傲在身上的,他勸徐善別不知好歹。
徐善用雲袖掩住鼻尖,沖鮑檜矜持地點了點頭,而後才提起裙裾,跟隨王得志翩然離去。
鮑檜滿臉臊紅,又忍不住痴迷地看著她的背影。
仙子一樣的徐小娘子在王得志耳邊發出低語:「公公何必多此一舉,鮑小國舅明明有著不輸公公的平坦空闊。」
「!!」
王大公公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他張著嘴,指著手,顫顫巍巍,瞪著徐善說不出口話。
而徐善羞澀一笑,靠近五皇子殿下的馬車,站立在一旁,抬手輕敲車壁,輕喚:「五殿下?」
馬車裡頭並無任何聲響傳出。
徐善是和陸濯過過日子的,見此情景,她就曉得了,陸濯這是真的生氣了。他甚至都不願吆五喝六,這氣走心了。
可他又有什麼好氣的呢,氣她喝了桃花飲還沒有死掉嗎?
換做前世,徐善攀著陸濯過日子,一遇到陸濯生這般走心的氣,徐善就該討好他了。少不得要在床榻上委曲求全,讓陸濯如登仙境好幾把,折騰到虛脫自然就沒勁再氣。
如今,徐善可沒想當五皇子妃,她不吃陸濯這一套。陸濯就是氣死了,跟她徐善又有什麼幹係呢?
她遺憾地收回手,看向王得志,疑惑地問:「王公公,五殿下可是不在馬車中?」
「在的在的。」王得志恨不得替她鑽馬車,「小娘子你得主動點,莫不是還要殿下出來親迎你?」
「那怎麼敢。」徐善瑩徹如雪的小臉上染起薄紅,眸光往半遮半掩的車門落。
她這副做作忸怩的神態讓王得志越看越滿意:「敢的,小娘子,咱家說你敢,你就必須敢!」不要大意地上吧,給彼此一個過好日子的機會。
車裡,陸濯隱隱約約看到徐善雲袖下的濕痕,涼涼牽起唇角。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徐善怎麼可能服下桃花飲,又怎麼可能拿性命試探他。徐善當真在意他是否為重生之人嗎?
這些年的情愛與時光,怕都是錯付了!
陸濯的心底一片水深火熱,不過他願意給徐善最後一次機會。但凡她上車向他叫饒,從此重新做人,他作為日後的一國之君,願意既往不咎。
畢竟她韶年守寡,寂寞了那麼些年,腦子憋出了點毛病算是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