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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們，對科瓦爾斯基說：&ldo;先生，你的行李？&rdo;

科瓦爾斯基笨拙地向海關職員說：&ldo;我沒有行李。&rdo;

海關職員揚起眉毛：&ldo;沒有行李嗎？很好，你有什麼要報關稅的嗎？&rdo;

&ldo;也沒有。&rdo;

海關職員和氣地笑了笑。他那笑容幾乎和他那如歌唱般的馬賽口音一樣開朗。

&ldo;那好，朝前走吧，先生。&rdo;他打手勢指指通向出租汽車站的出口。科瓦爾斯基點點頭，走到外面陽光下。他不習慣於隨便花錢，因此前後左右張望了一氣，直到看見機場的交通車就登了上去。

當他的身影消失之後，有幾個海關人員聚攏在為首的官員周圍。

&ldo;真不懂他們為什麼要抓他？&rdo;

&ldo;看起來這個人脾氣不大好。&rdo;

&ldo;等那些雜種整夠他之後，他就不會這樣了。&rdo;第三個人這樣說，說的時候把頭向背後的辦公室晃了一下。

&ldo;得了，回去工作吧。&rdo;年紀較大的那個人插話說。&ldo;今天我們總算對法國盡了一份力量。&rdo;

&ldo;你的意思是為偉大的夏爾（指戴高樂）吧？&rdo;當他很快走出去時，第一個人回答說。他嘆了口氣，並咕噥著：&ldo;他媽的！&rdo;

正是午飯時刻，公共汽車最後停在市中心的法國民航辦事處門口。這裡的天氣比羅馬還要熱。8　月的馬賽很有一些特點，但是努力地工作決不在此列。太陽照在城市當空，像一種病菌一樣，鑽進每一個人的面板內，吮吸著人們的精力，使你一動也不想動，只想躺在涼快的臥室內，把百葉窗關好，把電風扇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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