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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魁勉強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二十分鐘後,小敏把針紮在了貓兒的左手背上,然後用一個紙盒子把貓兒的手順平了用膠布粘好,這樣針頭就不會亂動了。
&ldo;我今兒不值班,要是孫大夫回來問起來,你們就說是小焦給孩兒扎的針,可記住哦!要不都是事兒。&rdo;小敏一邊幫貓兒在柳俠懷裡躺好,一邊小心的交待。她頭髮有點亂,剛剛她在西邊的宿舍睡覺,早就聽到貓兒的哭聲了,可她知道孫春琴在,沒法來幫忙。
柳魁感激不盡的說:&ldo;你放心吧,我們知道咋說話。&rdo;
醜女人沒有再過來,她忙著哄她那個比她還醜的女兒。
柳凌他們放學就跑過來了,一看貓兒還在輸水,就都小心翼翼的坐在對面的床上,不聲不響的就著白開水啃餅子。
他們覺得屋裡的氣氛不對勁,貓兒的頭看起來很嚇人,好幾個青包,頭髮也一塊一塊的,雖然睡著了,呼吸也很均勻,可看起來小臉兒比早上的時候還要蒼白。而柳俠則好像是壓根兒沒有看到他們幾個回來,一直側身躺著,眼睛一直盯在貓兒的臉上,嘴閉得緊緊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哥柳魁坐在柳俠的腳頭,手搭在被子上,也是面無表情,看到他們才勉強提了提嘴角,讓他們吃點東西。
柳海臨上學時才對大哥說:&ldo;五哥明兒後晌得搭車去榮澤,原城的比賽是後兒早上九點半到十一點半,他得先到榮澤跟古村兩個參加比賽的人集合,後兒一早從榮澤搭車去原城,俺星期四放麥假,放十天。&rdo;
秀梅是下午三點多回來的,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她孃家大哥何家梁,他們又帶了一條褥子,何家梁還給貓兒買了一斤蛋糕。
何家梁走後,秀梅拿出了一包錢,都是一毛兩毛,一分二分的零錢,一共是四塊五,她大哥偷偷給她的。
翟玉蘭和徐小紅辦喪事的時候,秀梅回過一次孃家,拿回了十五塊錢,五塊是爹孃給的,十塊是大哥和二哥給的,他們也窮,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貓兒的藥晚上八點多輸完了,拔針的時候貓兒又哭了幾聲,但就只是幾聲,柳俠用臉蹭蹭他的小鼻子小嘴巴,他很快就不哭了,不過他的嗓子已經啞了。
柳俠除了中午貓兒輸完水那會兒吃了一個半餅子,一天都沒有再吃任何東西,一口水也沒喝,他就那麼一聲不吭直愣愣的抱了貓兒一天,只在貓兒要尿的時候喊大哥幫忙會開口說一句話,其他時候都不開口,柳魁也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秀梅偷偷把那個壞女人強著給貓兒提前輸水的事告訴了柳凌他們幾個,讓他們不要再問貓兒頭上的包,省的麼兒難受。
柳凌沒說話,柳海問了問那個騷娘們兒住在哪個屋裡,柳鈺咬牙切齒的把孫春琴的祖宗十八代詛咒了一遍。
讓柳凌、柳海躺床上,秀梅把他倆外面的衣裳給洗了,明天柳凌要去原城,怎麼也不能穿泛著白鹼面子的衣裳,衣裳舊點補丁多點沒啥,要是髒就讓人笑話了。
這是秀梅的想法。
好好的天,半夜突然就下起了雨,風也呼呼的刮,這個季節的風是亂風,南邊走廊潲雨,水都打在門上了,北面擋窗戶的紙箱板也差點給刮掉。
柳魁冒著雨出去折了幾根樹枝,把上面的樹葉給捋乾淨了,橫七豎八的把紙箱板固定了一下。
柳俠忽然動了,慢慢的掀開被子坐起來:&ldo;我想屙,大哥,你坐我這兒挨著貓兒。&rdo;家裡人裡,貓兒除了最粘柳俠,下來就是孫嫦娥和柳魁了,今兒貓兒受了驚嚇,睡覺得挨著個熟悉的人。
柳俠走到門口時忽然把上衣布衫給脫了,回頭扔在床頭上,人就跑了出去。
柳凌也從床上跳下來,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