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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耳熟。蘇木洩了氣,她早該明白同他鬥討不到多少便宜。
「行吧,我們兩個蛇鼠一窩。」蘇木嘟囔。
沈行在嘶了一聲,轉身要走,「郡主還是另想辦法吧。」
「別呀,我是蛇鼠,你是一窩總行了吧。」蘇木眼疾手快拉住他,左右看了看,拽著他的衣袖示意他低頭。
沈行在巋然不動。蘇木指尖捏著他的衣袖巴巴扯了兩下,「沈大侯爺您行行好,紆尊降貴低一低您高貴的頭顱行嗎?我個子不夠。」
見她當真著急,沈行在嘆了口氣,微微彎下腰。
「我想把傅鴻帶來的那個姑娘帶走。」蘇木低聲道。
沈行在偏過頭,望著她的側臉。如鴉羽一般的睫毛將眼睛襯得如同寶石,側臉的弧度微微彎曲,捏起來手感許會不錯。
「郡主又把主意打到其他姑娘身上了?」
「誰又打別人主意了?」蘇木張了張嘴,但畢竟有求於人,半晌,放低了姿態,勾著他的衣袖輕扯了兩下,掛著討好的笑容,「您行行好?」
管事已經將馬牽來,沈行在一笑帶過,拔腿就走。
蘇木一急,語氣越發可憐巴巴,「沈小侯爺……」尾音又軟又綿。
蘇木走到馬匹側邊看著她,「郡主不是要學騎馬?」
這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齒尖劃過唇沿,蘇木暗暗腹誹兩句,走過去,一手抓著馬鞍,蹬著馬鐙翻身上馬,穩穩坐在馬鞍上。
「單手上馬?郡主好本事。」
提起此事蘇木便忍不住小得意,「那是,這一招我可練了整整一年呢。」
只要誇她一句她就能踩著梯子登天。
沈行在牽著馬帶她往馬場去,「你想將那姑娘帶走,只需說與她投緣便好,傅鴻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與你鬧不愉快。」
郡主身份擺著,因為投緣向傅鴻要人的面子多少還有一些。
二人到馬廄挑馬的空檔裡,大棚前已經站了不少人,傅國公世子、傅鴻、傅凝、還有好些眼熟的面孔。上饒說大不大,到了蘇木傅家這般的出身,來往的人左不過那麼幾個,隨著家中長輩串門都多少能混個臉熟。
蘇木不動聲色,看著站在傅鴻身後低著頭的姑娘。
「小侯爺不去同他們打招呼?」借著摸馬的動作,蘇木身子前傾問沈行在。
沈行在未看大棚裡的人,牽著馬慢悠悠地繞著馬場走,「郡主不是讓本侯教你騎馬?」
哪有人教騎馬是帶著人兜圈的,他這般姿態舒適,不像是牽馬,像是遛狗。
遛的是蘇木。
這念頭一冒出來便在蘇木心裡逐漸成了形,越想越覺得沈行在當真把她做狗在遛。她有些坐不住,同他商量,「我一個人便好,你還是去應付一下他們吧。」
「郡主是嫌棄本侯做不得郡主的馬夫了?」沈行在淡淡的問,瞥她一眼,見她隻手抓著韁繩,另一隻手只是按著馬鞍頭,「郡主倒是對本侯十分放心,也不怕本侯未牽住馬,讓郡主摔跟頭。」
「沒有,小侯爺紆尊降貴,我受寵若驚。」有求於人,蘇木的誠意一向擺的足,「但小侯爺替我牽馬未免太委屈小侯爺了。」
沈行在輕笑一聲。人皆贊傅國公一家樂善好施、宅心仁厚,當年大義滅親將自己的連襟,前朝第一權臣蔡頡貪汙受賄的證據呈給大理寺之事更是家喻戶曉,其實不過是見蔡頡大勢將去,想將自己摘乾淨罷了,說到底也只是攀附權貴、沽名釣譽之輩,如今有意同他交好之舉與當年向蔡頡獻媚其實並無區別。
看他們惺惺作態還不如逗蘇木來得讓人身心舒暢。
第28章 易清
不速之客顯然打亂了傅家的計劃。
傅鴻背手站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