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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門裡傳來了松鼠的叫聲。

「松鼠回來，不要理他。」

祁雲晏又敲了敲門：「樂樂？開開門好嗎？」

松鼠看看黎樂陽，又看了看防盜門，看起來很迷惑的樣子，大概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人來敲門，但是黎樂陽卻不開門吧。它顛顛兒地跑到了門口，站起來爪子搭在了門把手上。

黎樂陽趕緊叫住了它：「住手！成精了嗎你？不許開門！」

「啪嗒——」

松鼠搭著門把手往下一壓，門開了。它從門縫裡探出狗頭去，嗅了嗅之後跑了出去，圍著祁雲晏轉起了圈：「汪！汪！」

「好孩子，」祁雲晏半蹲在松鼠面前揉了揉它的腦袋，「爸爸愛你。」

……這人在說什麼呢？黎樂陽嘴角微抽，也不知道自己的狗子怎麼就被這個大尾巴狼收買了。看到祁雲晏進來關了門，黎樂陽語氣生硬地對他說道：「你不要亂說話，什麼時候你就成了松鼠的爸爸了？」

祁雲晏神色坦然地回答道：「陳墨不是說過你是松鼠的媽媽麼？那我說我是他爸爸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覺得問題很大嗎？你——」要說話的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黎樂陽一聲不吭地看著突然走到了自己面前的祁雲晏。

「樂樂，」祁雲晏微微低頭，看著抿唇不說話的黎樂陽，放輕了聲音對她說道，「對於之前瞞著你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騙你，所以你很生氣，但是，」他試探著問道，「你能不能給我個認錯補償的機會？」

眼睫輕輕地眨動了一下，黎樂陽的臉上出現了表情鬆動的跡象。她問祁雲晏：「那，你跟我坦白，是因為你知道我不喜歡被人騙，所以才告訴我的嗎？」

祁雲晏點了點頭：「嗯。」

輕呼了口氣，黎樂陽悶悶地說道：「墨墨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所以，雖然你還是騙了我，但是看在你坦白的份兒上，我已經沒那麼生氣了。」

「那你剛才……」還把我關門外？祁雲晏覺得有點委屈，但還是問道，「是我哪裡還做錯了什麼嗎？」

說到這個，黎樂陽又來氣了：「是啊，女朋友生氣了不知道哄嗎？我讓你走你就走了嗎？還有，誰讓你送一車玫瑰花給我的？你知道我為了處理它們費了多大的力氣嗎？還有，自己做錯了事情要自己來承認錯誤，幹嘛還要讓小裴來找我啊？」

……他是真的應該開除裴鶴鳴讓他去天橋底下賣藝了。送玫瑰花的主意是他出的，跑去找黎樂陽替他認錯也是裴鶴鳴自己幹出來的。不過他確實也有錯，因為什麼都不懂所以對裴鶴鳴盲目地信任。

祁雲晏神色複雜地問道：「我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黎樂陽振振有詞地說道：「本來你好好跟我道歉，哄哄我，我就原諒你了，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說完之後，黎樂陽又覺得有些心虛，於是改口道，「唉，算了，我昨晚太生氣了所以一點都不冷靜，就很無理取鬧，剛才還把你關在門外了。」

「沒關係，」祁雲晏嘴角微勾，「你開心就好。」對不在意的人和事才會沒脾氣，生氣反倒說明很在乎。

「嗯？」黎樂陽疑惑地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罵我？」

「怎麼可能。」祁雲晏哭笑不得，「這是罵人的話嗎？」

看著祁雲晏一臉無辜的表情也不像是裝出來的，黎樂陽覺得他可能真的是不知道吧。

接著，祁雲晏又說了一句：「我明明喜歡你還來不及。」

「但是我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你。」黎樂陽低聲說道，「因為現在的你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就，雖然都是你，但是性格差的很大。」

「我能理解，」祁雲晏並不想給黎樂陽太多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