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頁)
再說真正愛一個人,對方可能也不太會介意這樁有名無實的婚姻,如果介意就算了,她現在的人生信念是隨遇而安,順其自然,不要強求任何事情。
她知道談之醅也不會那麼早結婚,平時沒少說他就玩一輩子多爽什麼的,所以她才敢跟他開口。
後來兩人登記了。
奶奶聽到他們結婚,是真的很開心,那次兇險的病情挺過去了。
當時家裡破產後,處理完一堆爛攤子,紀家父母就搬去了紐西蘭,紀箋畢業的時候有三條路可以走,去父母那兒,去錫城,抑或者跟談之醅回充州。
最終她選擇了這個陌生的城市,因為這裡有個她超級熟悉的談之醅,他能給她安全感。
他們就這樣,她在充州工作生活,他玩他的,經常見面吃飯,聊聊不著調的事情,他挺好,他們也過得挺好的。
…
晚上紀箋去南鍾玩。
紀箋喜歡喝酒是因為大二那年受家裡那事牽引,那時候彷彿天塌下去一般,聯絡父母聯絡不到,資金鍊斷裂,她想回國,談之醅不讓她回,說她回來也無濟於事,也未必能見到父母,她就借酒消愁。
以前她不會喝酒,一口酒都能嗆半天,後來就很迷酒,喝醉了倒頭就睡,什麼都不用煩惱。
有一陣和同學跑去酒吧喝,差點出事,被談之醅訓了很重很重的一通。
記憶裡,他就沒發過那麼大的火。
發完火她沒抗住有些受傷,一週沒搭理他,也沒去上課。談之醅每天放棄自己的課去上她那枯燥無味又晦澀難懂的哲學,然後回家放影片給她看,給她講課。
他沒再對她發火,也不管她去不去上課,就風雨無阻地給她講著課,直到有一天講完課看著她說,箋箋,打算一輩子不理我嗎?那怎麼辦,你陪我那麼多年,我是能放你不管?要實在不稀罕了,不想聯絡了,明天我就不來,把我聯絡方式都刪了吧。
她就哭了。
說實話這些年,紀箋是覺得虧欠談之醅良多的。
後來回國他就有了個給她玩的南鍾,他旗下會所其實很多,但這個是他百分百控股的,會員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為了送給她,她也只能在這玩,別的哪也不能去。
說來說去,她真的數不出談之醅哪裡不好的,他有的,他能給的,他都毫無保留地給紀箋了。
南鍾今晚依然熱鬧,只是談之醅沒在,不知道晚點會不會來。
紀箋去了樓上包廂,出電梯時遇上兩個女人在走廊吸菸,話語中提到了她的名字。
「他也會稱女人老婆,但是南鍾又養著個紀箋,不愧是談之醅。」
「你以前跟著他出雙入對的時候,沒喊過你老婆?」隔壁女人調笑。
「切,談之醅那人,你要他開個金口說句好聽的都難,還老婆。」女人翻個白眼。
「不過紀箋不再算談之醅心尖肉了吧,我本來以為拍賣會上是她,但是既然談之醅說是老婆了那肯定不是紀箋了,他怎麼可能娶她嘛,是吧。你說談之醅要是結婚了,她一個大學老師,還好意思當情人麼?」
紀箋從兩女人身側路過,那兩位瞬間噤聲,假裝看別的地方。
她在包廂待了會兒,翻了幾份充州財報,挑談之醅旗下的各種公司看。
中間好友戚爾舒來了,一進門就對著那抹在燈下看報紙的神聖身影說:「你真是,神仙下凡,箋箋,外面都把你瘋魔化了,你還在這看報。」
紀箋淡笑不語。
戚爾舒過去坐在她對面:「談之醅又雙叒叕為你揮金如土了?你又讓憧憬女人羨慕嫉妒恨了。」
有些人喜歡把充州喊成充京,戚爾舒就把它喊成了憧憬,又把談之醅他們那個圈子說是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