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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的東西我哪敢丟。」
「沒什麼價值,你也不穿,留著傳宗接代?」
談之醅被人民教師難得的不著調整笑,都不忍去不著調地回她了,抬起頭規規矩矩道:「這不是穿了嗎?」
紀箋闊氣道:「那改天送你件新鮮的,這好幾年了。」
談之醅沒有滿含期待,反而睨著她問:「你多久沒去南鍾了?能見到人就不錯了,東西不用。」
紀箋一直是自己住在郊區的,兩人沒有住在一起。
南鍾是談之醅旗下一個高階娛樂會所,他百分百控股,口頭上送給了她。紀箋沒別的喜好,就這幾年迷上了酒,所以晚上要是有空幾乎都會去,週末更是經常通宵達旦,兩人在南鍾見面的機會佔據了所有見面裡的百分之八十。
她認真捏手指算了下:「十天沒去了吧,快暑假了,最近忙。」
談之醅姿態輕鬆地斜臥在椅子裡,腦袋很自然地側向她那邊,瞧她一臉正經的臉色還掐手指,他眼底不知不覺蕩漾起一陣明亮的暖意,像點了一盞燈似的,抑或者說紀箋這乖巧的模樣像一盞燈似的飄落他眸中,點亮了他眼底黑曜石般的顏色。
談之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軟發:「還算那麼認真。」永遠這個優雅正經的樣子,說到底還是挺有人民教師的氣質的,或者說,他家箋箋有過之而無不及。
…
老城區的暮色很濃了,青灰色的天和一盞盞的路燈交映起來像一幅畫。
車子在路口一顆大榕樹下停後,談之醅領著紀箋拐入側面那條有些年代的路,路口亮著橘黃色的路燈,很舊,走進去,每一塊街石都崎嶇不平,牆邊還有一片深色的草。
充州夏天多雨,應該是青苔。
談之醅指著前面一處門口吊著兩盞燈的地方,介紹說是朋友最近開的一家粵菜館,還不錯,帶她來試試。
紀箋有些不可思議:「粵菜館開在這種地方?」
談之醅在夜幕下一笑,笑容被巷子裡的路燈照得清晰無比,無可挑剔的每一處五官都似泛著微微光澤,引得路過的人不禁側眸看他們。
巷子不寬,談之醅攬住紀箋在臂彎裡,順著低頭說:「三分味道七分情調嘛。」
紀箋笑了,「那還能好吃?」
「試試。」
紀箋對吃的其實毫不考究,完全不挑食,不偏愛哪個菜系,也就是說她沒有任何比較喜歡的食物,因此談之醅還蠻喜歡搜羅好吃的帶她試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像這種地方,雖然和菜系很混搭,粵菜館一般開在鬧市區更賺錢,但相對來說應該比較安靜,紀箋就喜歡安靜的地方。
談之醅應該是沖這地點才帶她來的。
一進院子,迎面在一側廊下就遇到了老闆,人遠遠地就眯著眼在揣測是不是熟人。
約莫是談之醅今天的白襯衣實在是過於顛倒形象,老闆明顯是斜了一眼紀箋才確認是他的身份的,下一秒就招呼上了。
是談之醅的熟人,紀箋見過,叫靳鴻,算不上朋友,最多也就酒肉朋友,她只隱約知道,充州、覽市,錫城,這繁華的三角洲裡有好多這人的餐館,他還什麼菜系都開,混搭達人。
在對方投來笑意眼神時,紀箋微微點頭。
她在充州理工教學,和談之醅的整個商業版圖沒有一分錢的瓜葛,只有名義上的南鍾是她的。紀箋不喜歡認識形形色色的人,生活純粹低調,所以除了談之醅好到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其他人她都不熟。
靳鴻在問談之醅晚上有沒有空,估摸是招呼他玩,紀箋就先進了盡頭的一間雅字號的包廂。
以為談之醅應該很快就進來了,他這人在外面話不多,有些淡漠,何況今晚也沒空。
沒想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