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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完美。」他繼續餵她喝粥。
紀箋樂著張口喝。
談之醅餵了一碗,把人餵得精神了些,原本蒼白的臉頰隱隱飄起紅潤血色,他心裡才徹底放下來。
收拾了碗,出去抱兩個孩子。
一起放在床上後,兩個小傢伙都睜著咕嚕嚕的大眼睛,不吵不鬧地和紀箋對視。
人生中第一次認真相見,格外神奇。
紀箋無法抑制地揚著紅唇對他們笑,笑著笑著,鼻尖又瀰漫起一股酸澀,不知為何,每到這種很開心的場合她就會想哭,好像所有東西都得來不易,即使婚禮已經辦好了依然無法徹底忘記曾經的事情。
談之醅把她的身子扶著坐好,然後把兒子抱她懷裡去。
都裹的粉白色毯子,紀箋也不知道這是大的還是小的,就問。
談之醅說:「肯定是兒子,女兒我抱。」
她失笑。
看看懷中睜著大眼睛在看她的兒子,又去瞄一眼女兒,各自親一口:「愛你們,寶寶。」
談之醅接了句,我也愛你們。
紀箋抬頭看他。
男人此刻眉眼的溫潤讓她想起了下午在產房裡,當時從她躺在產床的角度看,能看到談之醅那劍眉星目般的眉眼含著難以形容的憂心,他的眼特別好看,標準的桃花眼,眉骨又清雋,結合起來就很有那種世家公子的派頭,看似多情,實則寡情。
可是陪著她在產房中時,他確確實實一身傲骨都渡了月光,柔軟下來,只剩憂心了。
彼時耳邊忽然傳來醫生的說話聲,她知道生了一個小朋友了,但是沒注意聽醫生說生的是什麼,兩人那會兒在說話,他在安撫她。
然後她就問他:「是女兒嗎?」
然而談之醅那一刻恰好也沒聽見她說話,因為他去看醫生了。
她喊了他一聲,他才馬上回頭,隔著口罩去親吻她,又低低地笑。
紀箋記得當時和他眼睛對望著彼此,清晰地看到他眸子裡蕩漾著那種明晃晃的笑。
她看不出是什麼,但是無論生了什麼,都好,所以她眼底搖曳著月光,滿心溫柔地撒嬌問他:「是什麼呀,師兄。」她忘記可以問醫生了,就想聽他說。
談之醅彼時溫柔萬千地道:「兒子。」
紀箋知道她那會兒下意識笑了笑,輕聲說:「那,那長得會像你吧……一個小談之醅。」
談之醅肯定地點頭,柔聲道:「我兒子肯定像我。」
後來那一個很慢才生出來,醫生說沒事,有快有慢,都很正常的,他那會兒也一直在安撫她,陪著她,但是她知道他心裡肯定是擔心且焦急的,拖得越久她越累,他總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紀箋記得後來不知到了什麼時候,終於生了,醫生說這個是妹妹的時候,談之醅握她的手握得空前的緊,然後就去親她,跟她說句,我愛你,愛你們,箋箋。
那會兒是心頭落地的慶幸,這會兒一家四口安好地在這裡,他再說這一句,莫名感覺不一樣了,透著抹歲月靜好的感覺。
紀箋忍不住去抱他。
兩人美美地抱著呢,兩個小東西大概是被磨蹭到了,都哼唧起來,一會兒就哭了,然後紀箋就開始手忙腳亂哄孩子。
談之醅還挺享受她微微慌亂哄的樣子的,從小到大她都條理清晰,基本沒有亂的時候。
一家四口溫存了個把小時後,時間已經不早了,談之醅出去讓岳父岳母早點回去休息。
送走了兩個大人後回來,紀箋問他吃晚餐了沒,才知道他沒有。
談之醅可能是今天心裡都有事吧,所以一點也沒感覺餓。
他隨手在手機點了份晚餐。
病房中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