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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之醒還記得那會兒杭若先發的,結婚證上配了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然後滿城都來恭喜他,他手機都炸了,一看才知道是她發了朋友圈,然後他嫌一個個回復麻煩,就也去發了朋友圈,說:至此,心猿歸林,意馬有僵。
他記得發完她轉頭就找他,笑問你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嗎?
他說他隨手打的,回應她而已,你不也寫得曖曖昧昧嗎?
她笑著沒再說話,等了等,又說了句,談先生有心了。
談之醒記得,那會兒還被他新婚老婆溫柔到了。兩人之前都不熟,才見過幾面。
在他們倆身後的計迦楠舉起手機錄了段臺上的影片,鏡頭又移動到了天邊那傾斜下來的萬丈紅霞,錄完發了個朋友圈。
再然後放下手機繼續觀禮。
目光所及,恰好瞧見了伴郎裡的寧碩,經典的黑西服在黃昏下也難免柔和下去,男人嘴角含笑看著新人,把今天的職責演繹得入木三分。
計迦楠舉起手機對著人又拍了一張照片。
星星不知不覺從落日餘暉中浮出水面,掛滿天際。
紀箋席後回錫南城郊的四合院。
這院子今晚美得空前,到處都掛著紅色。
晚一些聽說談之醅在酒店喝多了。
紀箋像聽錯了一樣,她認識他快十五年,儘管以前還小,但是從成年至今,她從未聽過談之醅喝醉過,他僅有的一次喝多了些,把她吻了,但是他人的行動還是很清醒的。
可是今晚,凌晨兩點,紀箋都睡了一覺了,才聽到樓下熙熙攘攘地傳來不少說話聲。
她披了衣服下樓去,見到她家談總終於回來了,好友送回來的,真的不省人事……
十分鐘後,紀箋去門口送走了一群人,回來上樓去看。
談之醅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紀箋站在床邊看著他,不知道怎麼說,有點心疼,又覺得還好,他肯定喝得很盡興……他圓夢了,圓了一個曾經想像都不敢想的夢。
她彎下身坐在床邊,伸手把他的西服脫了。
他動了動。
紀箋見了,脫下西裝後彎下身撐在他一側,看著那張清雋俊逸的眉目,溫柔呢喃:「今天是不是很開心?」
她伸手撫一撫他的眉頭,「但我們以後都這樣的,師兄嗯,老公。」
他又動了下,好像聽到了。
紀箋定定瞧著,眼睜睜看他擰了擰眉頭後,還睜開了眼睛。
兩雙眼睛對望上的那一刻,紀箋沒來由地感動,笑了笑。
談之醅還是不清醒,盯著她沒動。
紀箋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老公。」
他點點頭。
紀箋笑說你就認得這句。
談之醅驀然伸手去攬她,出聲,微啞的聲音含著濃濃的柔情:「寶貝。」
「還認識我呢。」她調侃,「你說你喝這麼多,頭痛不啊?要不我去給你煮個醒酒的。」
「我沒……醉。」
「……」
紀箋定定看他,他眼底亮得好像裝了一輪月亮,眼珠子也不怎麼動,就盯著她看,明顯是已經暈了。
紀箋問他:「那你今晚為什麼喝那麼多呢?」
「老子結婚。」他耿直道。
「……」紀箋笑,「你知道你結婚呢。」
「嗯。娶我的……小心肝。」
紀箋心都要化了,捧著臉甜甜地看他:「你小心肝是誰啊?」
「紀箋,箋箋,你怎麼……不認識。」他皺眉,似乎很不滿。
紀箋笑得不行:「那我是誰呀?」
「我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