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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但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最壞的情況也就是他跟辛健其中一個人離開檢察院。

想到這裡，付志突然很微妙的笑了笑，他好奇的問了一句：&ldo;辛健，如果你不做檢察官了，你會幹嘛？&rdo;

這話題太過突兀，以至於辛健一時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遲鈍的想了想：&ldo;大概會去律所。&rdo;

大部分檢察官轉職都是往律所發展，畢竟條件得天獨厚。

付志聞言笑了笑。

辛健被他問的好奇了，也反問了一句：&ldo;那你呢？&rdo;

&ldo;我？&rdo;

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付志飄渺的視線集中在沙發旁邊的盆栽上，沒什麼焦距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ldo;我大概，會離開這裡。&rdo;

第10章

鑑於大飛的動靜在外面搞的越來越大，甚至連明目張膽的恐嚇威脅都開始有流言出來，付志跟辛健兩個人決定去法院送卷宗這件事，他們兩個親自去做。

本來法院跟檢察院都是挨著的。

但是從去年十月開始，法院裝修擴建，也就只能暫時遷到一個比較遠的地方，來回往返要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付志跟辛健特地沒有開檢察院的車，上了環路之後，沒什麼意外的又被堵在了路上。

一直沒有半句交談，車裡的兩個人氣氛有點壓抑。

那天的談話，其實並沒有解決什麼實質性的問題。

再見面的時候，依然是一個沉默另外一個就找不到話題，半天相對無言，雖然不慡，但是無能為力。

不過，比起來大概辛健要更不慡一點。

至少，每次試圖在兩個人之間挑起話題的都是他，但是也每次都是被付志的沉默給壓抑回去。

&ldo;你這週末有什麼想去的地方麼？&rdo;

&ldo;沒有。&rdo;

付志其實算是有問必答了，只不過那態度實在太過非暴力不合作。

辛健翻了個白眼，有點無奈的嘆口氣。

這種局面不能說是誰對誰錯，就是覺得渾身上下都彆扭。

路上的堵車搞的人很煩躁，辛健看了一眼前面的長龍，開啟收音機。

文藝廣播還是那幾個有點白痴的主持人沒完沒了的胡侃，扯來扯去已然沒有更多的話題了。

&ldo;我說……&rdo;

就在辛健滿心無力的時候，旁邊的付志突然扯了他一把。

等他回過頭，旁邊的人凝視著右手的倒車鏡：&ldo;是不是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rdo;

辛健從左邊看了一眼，下意識的，覺得付志說的是距離他們一輛車之後的一輛suv。

&ldo;你剛才看見這輛車了？&rdo;現在路上堵的連邊都沒有，很難判斷吧？

&ldo;嗯，上主路之前就一路跟著，路上堵得一塌糊塗，竟然還緊跟著不放。&rdo;剛才還看見特地從右邊的車道並了過來，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問題。

做這行做的久了，難免就有些職業敏感。

不一定是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很多時候會有一種判斷的敏銳度。

辛健皺了下眉，然後趁著路上稍微有些鬆動的時候，並了兩個車道準備從主路出去。

果不其然，那輛車也跟著上了輔路。

&ldo;大飛的人？&rdo;

辛健心裡衡量著該怎麼把後面的車甩掉，現在的路上並不太好走，他索性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