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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賁起。

方怡安摔倒的姿勢瞬間改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撲倒。

季堯臣第一反應是要躲，然而很快就想到躲閃的後果，腳步硬生生停下，受到了方怡安這結結實實的一撞。

很不幸，他被撞得腳步同樣一錯，腳下同樣一滑。

連自己帶方怡安統統倒下。

這一次沒有人中途搭救，方怡安往前一撲，眼看有季堯臣可以幫忙墊胸，立刻就死死揪住他肩膀的衣服不放手。

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向季堯臣撲了過來。

季堯臣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想要別過頭，然而時間不允許他有其他動作，而是將方怡安無可挽回地送到她面前。

直到最後，輕輕一偏。

季堯臣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緩了一緩，像是鬆了口氣一般。

最後一刻，是方怡安偏開了頭，避開了和季堯臣嘴唇的直接接觸，然而卻沒能避開全部。

方怡安生恐不夠快地爬起來，起身便道：&ldo;你拉我幹什麼啊！&rdo;

&ldo;怕你摔倒。&rdo;

方怡安皺眉，&ldo;結果不還是摔倒了，還是倒在你身上！&rdo;

季堯臣緩緩起身，&ldo;至少軟一點兒。&rdo;

方怡安一時無言，很快又找回氣場，眼睛一瞪，&ldo;軟一點兒？那我也不用你拉！&rdo;說著，把害得她摔倒的罪魁禍首‐‐那一堆奶油踢了一腳，看一眼狼藉的廚房，轉身就走。

季堯臣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看來她並沒有感覺到。

剛才，在兩個人接觸的一瞬間，方怡安首先扭頭，卻還是令季堯臣的唇猛烈地撞上了她的鬢角，又隨著她扭頭的動作蹭過她的耳尖。如果力度很輕，方怡安大概會立刻發現，但是因為力道太重，她大概反而不會懷疑到那裡去。

要是真被她發現，大概又要去浴室洗上小半天。

季堯臣微微搖頭，抿了下被牙齒磕得有點發疼的嘴唇，目光就落到了地面的這一攤上。

最後還是要他來收拾。

季堯臣先將碎片都收拾起來，然後準備拖地，還沒動作，原本被關上的廚房門忽然被大力拉開。

一回頭，正對上方怡安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臉。

&ldo;餵。&rdo;方怡安喚了一聲。

&ldo;怎麼了？&rdo;季堯臣停下動作。

方怡安的眉毛慢慢皺了起來，&ldo;你剛才是不是親到我了？&rdo;

季堯臣站在那裡，沒說話。

&ldo;到底是不是啊？&rdo;方怡安不耐煩地揉了一把剛才覺得不太對勁的頭髮，但是一想到這裡曾經被季堯臣親過，心裡就莫名地煩躁，伸出的手又落了下來。

&ldo;嗯。&rdo;季堯臣從來不會對她說謊。

果然，向他想像中的那樣，方怡安一聽到這個回答，臉色立刻變了，複雜的情緒頃刻間在她臉上劃過，下一刻，她就已經躥了出去，奔向浴室。

&ldo;刷。&rdo;

&ldo;碰！&rdo;

開門關門的聲音如此響亮。

季堯臣想了想，還是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ldo;幹什麼？&rdo;方怡安有些氣惱的聲音傳來。

&ldo;我是無意的。&rdo;

方怡安沖洗著頭髮，水聲掩蓋了季堯臣的聲音，她反應了一下才聽清他說了什麼。

&ldo;我當然知道，不用你提醒！&rdo;方怡安想到那一瞬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