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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再也睡不著。

三

路與森盯著對面坐著的人看了半天。

眨了眨眼睛，&ldo;你的身體基本沒什麼問題了，這又是怎麼回事？&rdo;

季堯臣欲言又止。

路與森也不用他開口了，&ldo;讓我猜猜，不是生理上的，那就是心理上的……&rdo;他的表情忽然有些惶恐，&ldo;你不會真是長期壓抑導致的……吧？&rdo;

季堯臣看著他扭曲的表情，沒點頭，也沒搖頭。

&ldo;我是來看醫生的。&rdo;

路與森點點頭，立刻拿出了醫生的架勢來，&ldo;如果是心理問題的話，那就得靠你自己了。&rdo;他想了想，&ldo;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你已經習慣了和她同睡一床，親密接觸都已經習以為常，再加上你在和她親密接觸的時候潛意識裡就已經壓抑了自己的性/衝動，更別說你家那位連cb都要你控制，你在心理上已經習慣性地很難對她產生情/欲……&rdo;

季堯臣忽然想到那一次，在爭吵過後，她忽然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一派單純地問他：你會對我產生欲/望嗎？

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她的身體，每一次見到，都彷彿夢一樣美好。

&ldo;總而言之，各方面原因導致你在心理上將對她的性/衝動視為褻瀆。要我說，&rdo;路與森分析過原因，說道：&ldo;你們可以慢慢培養。&rdo;

季堯臣回神，&ldo;慢慢培養？&rdo;

&ldo;對，&rdo;路與森進一步道：&ldo;你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改變了，在這個基礎上你們可以增加一些情感交流，比如接吻，撫摸，時間久了，你對方怡安壓抑的感情就會慢慢顯露出來。&rdo;

時間久了。

季堯臣想，他還有多長時間呢。

四

季堯臣有點害怕上床。

這個已經持續了五年的習慣此時竟然使他有些猶豫不決。

尤其是看到方怡安已經躺在了床上面。

她趴在床上，被子裹得緊緊的，但依舊能看出被子裡那翹起的兩隻腳亂晃。

她回頭向他看過來。

這一個眼神令季堯臣心裡莫名一慌。

接著，方怡安露出了明亮的笑容來。

&ldo;怎麼還不上來？&rdo;

季堯臣抓起被子一角，坐上了床。

&ldo;還沒睡？&rdo;

方怡安點頭，笑容更加明媚，&ldo;等你回來啊。

等你回來啊。

季堯臣恍惚一下。

下一刻，就察覺自己又一次在方怡安手中不堪一擊地倒下。

方怡安的笑容在他看來有點可怕。

&ldo;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所以我們今天再試一試。&rdo;

等季堯臣躺下，才忽然發現，方怡安居然沒有穿睡衣。

&ldo;你沒穿睡衣？&rdo;季堯臣又要起身。

&ldo;你也不用穿。&rdo;

季堯臣感覺一隻手向自己身上抓過來。

他有些疲於應付，只能將她兩隻手抓在懷裡，&ldo;別亂動。&rdo;

&ldo;那你打算怎麼辦？&rdo;方怡安挑眉。

季堯臣一愣。

他……

想到路與森的話，季堯臣硬著頭皮道：&ldo;我們可以慢慢來。&rdo;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