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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看了,也念了兩遍,又念自己的兩遍,因笑問:“姐姐,這八個字倒和我的是一對兒。”
鶯兒笑道:“是個癩頭和尚送的,他說必須鏨在金器上……”寶釵不等他說完,便嗔著:“不去倒茶!”
寶玉此時與寶釵挨肩坐著,只聞一陣陣的香氣,不知何味,遂問:“姐姐燻的是什麼香?我竟沒聞過這味兒。”
寶釵道:“我最怕薰香,好好兒的衣裳,為什麼燻他?”
寶玉道:“那麼著這是什麼香呢?”寶釵想了想,說:“是了,是我早起吃了冷香丸的香氣。”
寶玉笑道:“什麼‘冷香丸’,這麼好聞?好姐姐,給我一丸嚐嚐呢。”寶釵笑道:“又混鬧了,一個藥也是混吃的?”
正說著,韓西西和寶菱從裡屋出來,韓西西見寶玉和寶釵糾纏,故笑道:
“什麼好吃的?寶姐姐拿出來我們大家都常常。”
寶釵有點尷尬,忙裡寶玉坐遠一些,只聽薛姨媽進來笑道:“好吃的有,儘管吃吧。”
正文 第七章 李媽不識時務 賈母格外凱恩
這時薛姨媽已擺了幾樣細巧茶食,留他們喝茶吃果子,薛姨媽把自己糟的鵝掌,等各色小吃取了來給他們嘗。
寶玉笑道:“這個就酒才好!”薛姨媽便命人灌了上等酒來。李嬤嬤上來道:“姨太太,酒倒罷了。”
寶玉笑央道:“好媽媽,我只喝一鍾。”
李媽道:“不中用,當著老太太、太太,那怕你喝一罈呢。不是那日我眼錯不見,不知那個沒調教的只圖討你的喜歡,給了你一口酒喝,葬送的我捱了兩天罵!姨太太不知道他的性子呢,喝了酒更弄性。有一天老太太高興,又盡著他喝;什麼日子又不許他喝。何苦我白賠在裡頭呢?”
薛姨媽笑道:“老貨!只管放心喝你的去罷,我也不許他喝多了。就是老太太問,有我呢!”
一面命小丫頭:“來,讓你奶奶去也吃一杯搪搪寒氣。”那李媽聽如此說,只得且和眾人吃酒去。
這裡寶玉又說:“不必燙暖了,我只愛喝冷的。”薛姨媽道:“這可使不得,吃了冷酒,寫字手打顫兒。”
寶釵笑道:“寶兄弟,虧你每日家雜學旁收的,難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熱,要熱吃下去,發散的就快;要冷吃下去,便凝結在內,拿五臟去暖他,豈不受害?從此還不改了呢,快別吃那冷的了。”寶玉聽這話有理,便放下冷的,令人熱了來吃。
此時韓西西想想原著中的,黛玉跟寶玉鬧性子,覺得好笑,這時黛玉的丫鬟雪雁走來給他送小手爐兒,韓西西只是接過來,不曾多話。
韓西西便問寶菱,平日裡在家都做些什麼。寶菱嘆口氣道:
“寶菱本是丫頭的賤命,卻得乾孃,姐姐的疼愛,以前每日服侍乾孃和姐姐,還覺得自在些,如今雖是小姐身份,整日裡閒來無事,到不自在,枉費了乾孃和姐姐的好意。”
薛姨媽聽到這裡,知道寶菱這丫頭是受盡了苦的,忙道:“寶菱,從今往後,既是我薛家的女兒,就再不要說自己什麼賤命,你現在是寶釵的妹妹,若再這樣,豈不連帶了你姐姐不成。”
寶菱聽薛姨媽這樣說,忙慌著賠禮:“姐姐莫怪罪,我哪裡敢有這樣的意思!”
韓西西從中調和:“姨媽這樣說,只是拿你當自己女兒疼,讓你以後要拿自己當小姐,知道嗎?對了,姨媽,寶姐姐,我有個想法,想替寶菱求了,不知薛姨媽和寶姐姐能不能準了?”
薛姨媽和寶釵互相看看,不知道這個林姑娘又要出什麼鬼,寶釵說道:“你且說來看看!”
韓西西拉著寶菱的手,看著眾人:“寶菱從小苦命,如今深得薛姨媽和寶姐姐憐愛,貴為薛家的二小姐,可是卻不曾識過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