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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掃了眼牆上的日曆,今天正好是城成湘南正式放假的第三天。
受到昨晚那個夢的影響——或者是並非只是夢,而是關於清水凌記憶的一個個小小片段。王凌一整天情緒都懨懨的。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那樣的夢。這是否昭示著原來的清水凌還在這身體裡面?
也許她可以找個時間問下金——雖然對方未必會清楚答案。
在她收拾好東西,打算去東京涉谷時,王凌收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柳生晴子的電話——柳生堂姐和姐夫在前天就出國就度假了。
她一邊腹誹著國際長途多貴啊,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柳生晴子帶著擔憂的聲音像流水般潺潺湧進耳膜,「小凌,比呂士生病了,我們現在在國外沒辦法馬上回去。你幫我們去看看他吧。」
「生病?」
「和子幾分鐘前哭著打電話給我們說他昏倒了,全身發燙。我有讓她給他量體溫,都燒到385c了。我們很擔心。」
儘管無法想像柳生比呂士暈倒虛弱的樣子,王凌還是柔聲安慰道:「嗯,我馬上過去。阿姨你就不用擔心了。有什麼情況的話,我再打電話給你。」
「家裡還留著你和樹理的房間。之前還有經常打掃。你們晚上就直接住下吧。」
「好。」掛了電話,王凌牽起樹理的手,「走吧,我們收拾一下就去看你的比呂士哥哥。」
樹理乖巧地點點頭,側著腦袋問:「小姨,比呂士哥哥不會有事吧?」
「應該不會的。」
收拾過後,兩人便手牽手去柳生家。在路上,王凌順便拐到藥店去買了些感冒藥和退燒藥以備不時之需。還特地去了一趟超級市場,買了點蔬菜和肉準備做晚餐。她總不能讓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和病人下廚吧。
不過因為這件突然地事情,她也暫時放下了那個夢,這在某種意義上也稱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吃太撐了
到了許久沒來的柳生宅,由於沒有鑰匙,他們按了下門鈴。
過了一會兒,柳生和子小小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她眼眶紅紅的,鼻子還一抽一抽的,顯然剛剛哭過。
安慰了這個擔心哥哥的小女孩好一番後,王凌跟著她走進柳生比呂士的房間。而那位傳說中暈倒的病人上半身靠著床假寐,察覺到他們的到來,睜開了眼。紫色的眸子光華流轉,像是最深的黑洞,汲取著經過的光線。
饒是王凌也不由地恍了神,然後又迅速地恢復過來,仔細審查了一番。見他雖有疲態,但精神似乎還行,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也就鬆了一口氣,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聽說,你暈倒過去了?」
柳生比呂士有些郝然,看了打小報告的和子一眼,無奈地解釋道:「只是使不上力,就躺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是和子太大驚小怪了。」
王凌又問了下具體的症狀。看來只是發燒而已。買的那些感冒藥暫時還派不上用場。
於是便讓他先躺下休息。
好歹也曾在這個地方住過好幾次,對於東西的擺放,她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從客廳的櫃子裡摸出一個冰枕,墊在他腦後。她打了盆水,擰了擰濕毛巾,敷在他額頭上,又吩咐自告奮勇要幫忙的柳生和子每隔一會兒就換一下毛巾。而作為病人的柳生比呂士始終採取高度配合的姿態。
感覺屋子裡的光線太亮,不利於病人休息。王凌扯開窗簾,屋內頓時暗了不少,也有了睡覺的氛圍。
做完這一切,王凌的心情十分的微妙。在她的印象之中,柳生比呂士永遠都是優雅閒適的姿態。即使在做家務,也掩蓋不住這種氣質。難得見他狼狽需要幫助的模樣,便不可置否地衍生了淡淡的違和感。也許是她之前將他給神化了。而現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