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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嘖。&rdo;

&ldo;一個是你喜歡的……&rdo;

&ldo;別我，&rdo;曲其瀾擺手， &ldo;既然是你的事情那就直說。&rdo;

&ldo;一個呢， 我喜歡他，而且和他在一起很開心。&rdo;方怡安豎起兩根手指， &ldo;另一個呢，我覺得我有點離不開他。&rdo;

&ldo;那你喜歡他嗎？&rdo;曲其瀾悠然地點了根煙。

方怡安眉頭微微擰起，想了一會兒，搖頭，&ldo;我不知道， 我把他當哥哥‐‐算半個哥哥吧，不過也不是。嗯……反正比較複雜我也說不清楚。&rdo;

曲其瀾表示瞭解，&ldo;所以呢，你現在要從這兩個人中選一個，卻不知道選擇哪一個？&rdo;

&ldo;對。&rdo;

曲其瀾微一沉吟，&ldo;你確定這兩個不能共存？&rdo;

方怡安愣了愣，&ldo;共存？&rdo;

&ldo;你選擇了你喜歡的，另外一個就會離開，你選擇了你離不開的，就不能繼續喜歡你喜歡的。&rdo;曲其瀾解釋。

方怡安想像了一下，按照曲其瀾的說法，所謂共存就是……她每天和季揚做/愛之後去和季堯臣一起睡？

她臉色古怪了一瞬，搖頭，&ldo;不能。&rdo;

&ldo;那其實做個選擇也不難。&rdo;曲其瀾道：&ldo;無非看你的權衡。&rdo;

&ldo;我的權衡？&rdo;

&ldo;你選擇了一個，就會失去另一個，那麼，你只需要保證，在做出選擇之後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rdo;

方怡安翻了個白眼，&ldo;這我當然知道。&rdo;

曲其瀾一笑，&ldo;知道是知道，但是你未必有這麼理智。&rdo;她彈了彈菸灰，&ldo;對你來說，得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和得到一個自己離不開的人，究竟哪一個更重要？換句話說，&rdo;曲其瀾認真道：&ldo;你對前者的喜歡，能夠抵過你對後者的依賴嗎？&rdo;

方怡安似有所悟。

&ldo;如果能，那麼你可以在和第一人相處的過程中克服你的依賴，如果不能，那麼……&rdo;曲其瀾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方怡安已經是一臉恍然，只不過出口時問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ldo;你的意思是，我對季堯臣的感情其實是依賴？&rdo;

季堯臣的名字都出來了啊。曲其瀾好笑地挑了挑眉，卻沒有提醒她這一點，客官說道：&ldo;這大概是其中一部分，而就你所說的關鍵&l;不能離開&r;來說，應該是你對他感情中最重要的一部分。&rdo;頓了頓，又意味深長道：&ldo;你能夠直接定義你和前者的感情是喜歡，說明你對他的喜歡很純粹，相比之下，你對後者的感情就要複雜厚重許多。&rdo;

從酒吧走出來，被冷風一吹，方怡安覺得自己的頭腦無比的清醒，也忽然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舉動是多麼的愚蠢。

季堯臣他何德何能？他哪裡值得她為此糾結？！

方怡安幾乎要為自己笑出聲來，隨即強硬地將這個名字抹掉。

難道自己只能依賴這樣的懦夫嗎！

簡直是恥辱！

方怡安抓著方向盤的手不覺用力，又緩緩鬆開，像是拿定了主意。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方怡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