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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雩飛機落地的時間不她巧,正趕上晚高峰。
她開啟手機軟體,發現等了十五分鐘,排隊人數也只減少了兩個,估計是堵車了。
她站在路邊,想著要不要給奇雩發個訊息,說自己來不及過去。
忽的,眼前被一道刺眼的車前燈晃到,身後的車「滴滴」兩聲。
難道是她擋路了?
牧念河抬起胳膊擋光,以為自己擋了誰的路,握著手機後退,把路讓開。
然而她退後了足夠的距離,那車燈始終沒有關掉的意思。
砰—
伴隨著關車門的聲音,她聽見有人匆匆跑來的腳步聲,沒一會兒,身前聲音響起,來人客氣:「牧小姐您好,您去哪兒?先生請您上車。」
她放下胳膊一看,是一位看上去快五十歲的,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好像還有點眼熟。
「您」
「我是季家的司機。」
季家?
牧念河身體微僵,那車裡的人?
「哦,不用了,我馬上打到車了,不麻煩了。」她婉拒。
司機還想說什麼,忽的,只見黑色勞斯萊斯後車窗下移一半。
裡面的人敲了敲車窗。
牧念河回頭,發現和她在財經新聞上看的一樣,西裝大衣一絲不苟,眉骨英挺冷肅,一副精英企業家的模樣。
只不過他看上去好像有點累的樣子,精緻的襯衣開了兩道扣,單手摁捏著鼻樑,半撩著眼皮看她。
視線相撞的一瞬間,她詭異的被勾起了一些似曾相識的場景。心裡兀的一緊,牧念河收回視線,竟轉身欲跑。
然而腳尖不過剛轉了頭,忽然——
「上車。」
身後的季嚴凜低啞著聲音重申,卷著絲疲憊與不容反抗。
第06章
牧念河一直就怕季嚴凜,尤其是兩人一起呆在密閉空間的時候。
讀高中時候的閣樓裡,季嚴凜把她圈在胳膊和門板中間,沉著眼問她為什麼要和其他男生一起回家,她解釋「只是順路」,然而季嚴凜並不信,半個月後那個男生就匆匆轉了學。
高二暑假,祖父給她佈置美術作業,她和畫室的朋友去西城採風,有一天沒和他打電話,季嚴凜就從京市開車到西城,全程黑臉看著她畫,身邊的朋友尷尬的不知如何自處,她不得不提前離開和他回家。
還有高三的春節,她去愛丁堡研學沒在祖父家過年,誰知那時候季嚴凜來找她,她不接電話他就在門外等著,生等了一夜。等她回國的時候,這人高燒兩天還沒退,把她嚇的做了一夜的噩夢,生怕季嚴凜人不在了,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偏執、瘋狂,令人恐懼到無法忽視。
她怎麼能不怕他呢?她最怕的就是突然被他堵住,問一些她回答不了的問題。
「去哪?」
車廂裡響起他的聲音。此刻兩人之間距離不算近,甚至能再坐下一個人,但不知怎的,季嚴凜的聲音彷彿就在她耳邊。
「放到中央大道路口就行,謝謝。」她這話是對著司機說的,硬著頭皮,沒接他的茬。
六年了,她的心智早就成熟,也有了反抗的勇氣,不再是當初那個隨意被他拿捏的小姑娘,不搭理就不搭理,他又能拿她怎麼樣?
但她是這樣說的,司機卻不敢這麼由著她,看向後視鏡向季嚴凜請示。
「先生,您看」
「去機場。」
「哎。」司機忙不迭點頭。
牧念河不由得蹙眉,偏頭看向他,正好對上男人半掀的眸子。她心裡兀的一動,想收回視線,又強撐著迎了上去,似與他對壘,「季先生,怎麼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