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從茶館裡出來,牧念河自覺遠離二人,去一旁等車,隱約聽見齊二爺在門口訓齊司辛:
「最近京圈有大人物回來,各家裡的人都準備著,齊家就你一個女兒,你上點心,別野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知道了。」
齊司辛順從點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牧念河淡淡移開眼,當沒聽見。易岫說要來接她,讓她在茶館這邊等著。
齊家的人不知什麼時候上了車,她大衣側兜的手機正好震動。
「媽。」她接起電話。
易岫:「我快到你那了,和奇雩聯絡了嗎?他到哪了?」
「不知道,最近不怎麼聯絡。」
電話那邊默了順,有些無奈:「都要結婚了,這又在鬧什麼?怪不得你爸說最近奇雩都不怎麼幫他打聽生意上的事。」
聽到「生意」兩個字,牧念河下意識皺眉:「不是說好不去麻煩奇雩的嗎?」
「好了好了,我要轉彎了,一會兒再說吧。」
每當說到這種事兒就不說了,牧念河憋氣,直接掛了電話。
易岫很快就到,黑色的賓士掉過頭來,停在路口「滴滴」了兩聲,示意她上車。
「又買茶葉了?」上車時易岫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嗯,給爺爺奶奶帶的。」她平聲回復。
易岫沒再找話,車裡迅速安靜了下來,帶著顯而易見的尷尬。
她和易岫的關係一般,說到底是從小就被送去祖父母家養,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的緣故。
小時候家裡做生意,篤信風水,風水大師說她家裡的兩個孩子放在一起養會破財,於是父母二話沒說便將她送了出去,將弟弟帶在身邊,這一送就是十幾年,期間也鮮少來看。
後來牧家二老過世,牧家破產,有人資助了他們一筆錢,唯一的條件就是牧念河必須被接回家照顧,繼續上學讀書。
這些年,雖然母親有意與她修復關係,但她性格已成,加之多年不相處,最多隻能做到不冷,卻做不到多熱絡,所以即使同在一個中也沒什麼話好講。
坐了一會兒,估摸著易岫也不會找話了,她乾脆拿出剛才給客戶做的訪談,架好框鏡,一頁頁細看起來。
高速上車流宛若箭矢,迎著白茫茫的碎雪向前奔湧。雪路難行,易岫小心開著車平穩前進,只見其中有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易岫的賓士旁邊呼嘯而過。
易岫被嚇了一跳,連忙向右偏移,沒話找話:「這年頭,有錢人是越來越多了。」
「什麼?」車裡還放著音樂電臺,牧念河沒聽清易岫說了什麼,從訪談記錄裡抬起頭,有些茫然。
易岫笑著沖前面揚下巴,感慨:「勞斯萊斯。記得不,以前咱家也有一輛,還是和季太太一起買的,我買給你弟,季太太買給季家那個私。」
易岫臉上帶著淡笑,當了幾年貴婦人,後來破了產,也和曾經的太太圈沒了聯絡,再說起「私生子」倒是沒當年那麼的厭惡鄙夷。
「你們是不是見過?」見牧念河一直沒說話,易岫抽空偏頭看她。
猝然對上母親的眼睛,她兀得一愣,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臉。
那人有一雙桀驁不馴的眼,薄唇,眉骨面頜走勢凌厲,一副不好招惹的樣子。
牧念河最怕被他的眼睛盯著,鼻息傳遞之間,也最怕他的唇落下來。
她連忙低頭看筆記,強行將記憶收攏,語氣平平:
「不記得了。」
易岫瞥了她一眼,揚了揚眉沒再說話。
雪還在下,白茫茫一片。
易岫算好了時間來接她,等到陵園的時候正好中午1點。
冬風凜冽,她下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