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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花十幾年去經營的感情不多,它份量很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垂下頭,半響過分,點了點頭。
我微微一笑,緩和了口氣說:“快吃吧,吃完了你還得回去上班呢。”
作者有話要說:遲來的一章
第 23 章
一直到我走出餐廳,傅一睿也沒有跟那位美人聊完,我雖然有按捺不住的好奇心想去打探他們在說什麼,但一想起在門診大廳他冷漠的態度就打了退堂鼓,再怎麼說服自己尊重他人隱私,但事到臨頭,仍然有種被人隔離在外的怪異感。
我走出餐廳,在門口與鄒國濤告別,捧著他送的蝴蝶蘭,到了了還是衝他說了聲謝謝。
我萬分不願意令這個男孩難堪,不是因為我本性善良,不忍他人難過之類,大多數時候,別人的情緒對我而言只是別人的事,只有少數幾位親人的情緒才能直接影響到我。我不願意這個男孩難堪,只是因為我也送過孟冬一次花,我送出去的花同樣沒能討好想討好的人,我在自己不擅長表達的浪漫中註定要鎩羽而歸。
那件事,我還記得。
他第一次奔赴戰地就能夠拍出經驗老道的記者所捕抓的敏感性鏡頭,隨後,他獨特的視角和思考方向令他的照片大放異彩,與眾不同。人們開始談論這個具有非比尋常天賦的年輕人,但他的照片連法新社都搶先購買的時候,孟冬已經在國內引起相當多人的關注。以至於等當他歸國之時,機場上有人打著橫幅自發去迎接他。
我就站在那堆人的對立面,寒冬瑟瑟,我穿的不暖和,黑色的薄呢外套,沒有圍巾,凍得哆哆嗦嗦,卻不忘手捧一束玫瑰。我那時候還是個窮學生,坐飛機回國度聖誕已經掏空了口袋裡的錢,大冬天裡那束凍得蔫頭蔫腦的玫瑰卻管我要了一個天價,如果不是為了孟冬,如果不是為了笨拙而無從表達的愛意,我不會去買那個花。
結果整件事,就如一出對浪漫情節的拙劣模仿。
孟冬一看到我手裡的花臉就黑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一個特立獨行,具備深邃思想的人文攝影師捧一束俗豔的玫瑰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孟冬看也不看我,他對那些不認識的迎機的人勉強擠出微笑,但對我卻大踏步走過,一直走出了機場大門,才憤憤地躲進計程車給我打個電話,命令我立即丟掉手裡那束可笑的玫瑰給他滾上車來。
我後來無數次地想那個情節:剪著齊耳短髮的女孩搓著凍僵了的手,努力想用她貧乏的審美能力將手裡缺水的花擺得好看點。她一直要到長大了才知道浪漫的元素若是弄巧成拙就會變成搞笑的戲碼,但那個時候她不懂,她有限的對浪漫的認識也是來源於普通人的認知,她以為紅玫瑰的花語是我愛你,說出這個,比什麼都重要。
我不知道鄒國濤送我蝴蝶蘭之前是否躊躇過,是否過分思量過,但我在最初的窘境中擺脫出來後,嗅著花束隱約而來的芬芳,我忽然覺得心裡有一部分柔軟的東西開始復甦,我想孟冬送過我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但從未送過我這樣正兒八經的鮮花,如果算起來,鄒國濤給我的這束,其實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來自異性的,帶著明顯求偶資訊的花束。
我不禁深深吸了口氣,抱著蝴蝶蘭,忽然覺得心情莫名其妙有所好轉。
無關送花物件如何,僅僅出於虛榮心的滿足,我也覺得這花來得正是時候。
是的,我也有虛榮心,我其實也不乏淺薄,但有時候歡愉這種東西就是來得如此簡單直白,與思想無關,與價值取向無關,只要一束令人尷尬的鮮花,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嗅著手裡的蝴蝶蘭,給李少君打了個電話,她有氣無力地問:“你怎麼啦?”
“有男人給我送花了。”
“呸,哪個沒長眼的?”她登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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