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北美高牆(第2/3 頁)
“沒錯!”趙總督忍不住撫額,嘆了口氣:“陛下今年才十歲,距離成婚還有好幾年!”
這也由不得父子二人如此心驚了。
自紹武中興以來,無論是哲宗,還是顯宗,亦或者安宗皇帝,都是成年人,擁有了獨立意識,可以有效的行使皇權。
長達百年的時間,君主都是大權在握的,而如今皇帝年不過十歲,自然無法行使皇權,從而導致大權散溢。
或後宮,或內廷,亦或者內閣。
平衡被打破,無論哪一種,這都不是文官們所樂意的。
穩定才是文官們孜孜以求的。
忽然,趙天錫低聲道:“濮王殿下可是在北美……”
如此北美擁有兩個藩國。
分別是顯宗皇帝的幼子,馨王。
以及承德皇帝的長子濮王。
承德皇帝其餘幾個子嗣都已承嗣南洋藩國了,在開荒數十年的藩國稱孤道寡。
唯獨濮王例外。
他是承德皇帝的庶長子,自幼得儲君待遇,但誰能想到在他十二歲時,皇后誕下了嫡子,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立馬遠離。
由於曾經預設的儲君身份,讓他難以承嗣藩國,甚至遠遠比不上那些弟弟們。
文官們更是一股腦的支援嫡子,逼迫這位濮王在十七歲時就遠離北京,之藩北美。
忌憚之意,溢於言表。
如今承德皇帝猝然離世,皇帝年幼,濮王似乎機會大許多,或者說容易誕生不一樣的野心。
趙總督捋了捋鬍鬚,道:“放寬心,濮王翻不起風浪!”
北美持續開發數十年,如今有民四十餘萬,但總督府控制下就有三十萬,馨王和濮王加一起才十萬左右。
兵馬上,總督府有火槍兵五千餘人,但有水師和炮兵,以及罕見的數百騎兵,可謂是碾壓的存在。
即使濮王想要造反,一路上山高水長,幾個月的路途,到北京城,黃花菜都涼了。
猛然間,趙天錫想到了什麼:“北美是放逐之地?”
“沒錯!”趙總督點點頭:“馨王自幼被太皇太后及太后疼愛,濮王為例儲君,這裡就是他們的鳳陽高牆。”
馨王對安宗有威脅,或者說忌憚,嫉妒,而濮王自不必說,半步儲君,遠離大明是最好的選擇。
而他這個總督,就像是鳳陽留守太監,管控著高牆內的宗室。
“所以,這裡是沒有前途的!”
趙總督厲聲道:“我知道你想來這裡遊玩,但絕不能進入官場,對於吏部來說,這裡的官員除了我,都充滿了懷疑!”
趙天錫懵懂的點頭。
說白了,總督是皇帝任命的,而地方官則很容易被藩王收買,然後回京任職。
北美與南洋又不同,這裡的官吏天然就不被信任。
過了幾日,北美的百姓們終於從距離他們一輩子的皇子影響中回過神來,繼續忙碌著生活。
趙天錫則四處逛著。
北美被開發多年,一直以來就是礦產為基礎,大量輸送黃金、白銀、銅,錫,鐵等金屬到皇帝的內帑。
逮至承德五年,在文官們的持續抗議下,或者說是妥協下,北美總督府設立,並且成了藩國所在。
第二年,馨王就來了。
沒過幾年,濮王也來了。
總督由皇帝任免,但下面的官吏則由吏部任免,礦產由內務府把持,但必須交稅給總督府,落去國庫。
放眼望去,他見到了許多野人,頭插羽毛的野人。
“這裡北美野人,在官面上叫做紅夷,臉上畫著紅色妝容,披獸皮,戴羽毛,崇尚獵殺,蠻橫而又狡猾,朝廷一直在歸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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