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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掏出一張銀票,塞到她手裡。
五百兩。
清辭有點兒咋舌,秦承澤這樣闊綽倒是頭一回。她沒有推辭,折了兩下便塞進兜裡。
打了個哈欠。
「公子回去吧,這天怪冷的,早些暖被窩去。」
秦承澤目光灼灼看著她,「天是怪冷的,阿辭給我暖被窩吧。」
清辭的胃又被倒騰了一下。
從前他不是這樣,近來他好像特別急切。
「傷重,想好好休息。」
秦承澤眸中的光黯淡下去,「那等你傷好。」
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提了個警,「府裡下人打架你別去摻合。」
「別人欺我呢?」
「你是我身邊的人,沒人會欺你。」
「公子說的是。」清辭點頭。
從前不會有人來欺她,今後不同。白日裡秦承澤對她不管不顧,府裡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今後誰還能把她當回事。
有一點可笑。
他來時聲聲承諾不會再有下次,大概是這一個時辰的夜風,把他給吹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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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入府了,清辭,一塊兒去瞧一眼嗎?」
這一天,清辭感覺很煩,在院子裡掃個地就來了三撥人約她去看郡主。
到這第三撥人,春喜也忍不住了,「要去你們去,沒了清辭你們是覺得沒趣是不是?」
對方被這一說,面上掛不住,也只對她翻了個白眼。
「好心約你們看熱鬧而已,不領情就罷了。」
「我他媽謝謝你好心。」春喜舉了舉手中掃把,對方立馬落荒而逃。
等人走光了,清辭掃完了地,攬過春喜的肩膀,「想不想上街玩玩去?」
她掏出一包裝滿碎銀的錢袋子,春喜眼睛都直了。
清辭笑著說:「我請客。」
「你哪來這麼多錢?」春喜激動得聲音微微顫抖。
「做大公子的貼身婢女,你以為是白做的啊。」清辭拋起錢袋子,穩穩接住,「春喜,想不想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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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城的滿街琳琅間,春喜全程都在尖叫。
「啊啊啊啊啊這個好!啊啊啊啊啊我好喜歡!」
半月形的拱橋上,春喜啃著大餅,瞧著橋底下游來游去的花船評頭論足。
「你看那個肥頭大耳的老頭子,抱著的姑娘不過豆蔻模樣,太噁心了。」
「那不是張大人的公子嗎?他跟孟小姐的婚事成了?都在一塊兒遊湖了。」
「哎呀,那個……」
春喜的手指在指向一條從遠駛來的遊船時,聲音戛然而止。
清辭也看到了,
南淮郡主站在那船頭,一襲蜜合色縷金裙裳,眉目如畫,風姿清雅。秦承澤抖開手中白狐大氅,披上她肩頭。
他們相視而笑,郎俊女貌,成了湖上靚麗風景。
清辭趕緊收回目光,「走。」
春喜一手拿著大餅,一手握住了她,「清辭,你還好?」
「挺好。」清辭拉著她往橋下去,直奔霽月樓。
春喜跟著她到了霽月樓下,抬頭望了望高大的門匾,嚥了下口水,「我從來沒想過進這裡面吃飯。」
「有錢就進得去,這也不是啥了不起的地方。」
清辭帶她進去。
小二笑盈盈的迎了上來。
「兩位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小二一眼便把她們兩姑娘,當作來替主子佔座的婢女。
清辭道:「就我們倆,要個靠窗的座兒。」
小二臉色微變,「姑娘,咱們這兒是霽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