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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微微點頭,心說我覺得也是這樣。
雖然自己不想無緣無故得罪人,但也不用卑躬屈膝討好一個紈絝。
「好,王叔,開始落注吧!」李從浲笑著看向保寧王。
保寧王微微點頭。
跟李從浲而來的那些賓客,立時紛紛下注,都是在李從浲的「崑崙雞」上落注,有的壓幾十貫,有的壓百貫,但看起來,最高賭注就是百貫。
現時有崑崙奴的說法,都是非洲黑人奴隸或者東南亞黑人奴隸,而李從浲這鬥雞取名「崑崙雞」,顯然是因為它是域外來的鬥雞。
保寧王這邊的賓客,落注時就都有些苦臉,在「天佑大將軍」身上壓的數目小了很多,鮮少有壓百貫的,而咬著牙落注百貫的,真是好像將錢扔水裡的感覺,不過是礙於保寧王面子,不得不落注。
陸寧也看明白了,顯然雙方落注的鬥雞,贏了後,輸掉的一方鬥雞的主人按照落注賠付,同時落注鬥雞輸掉的,賭注便由贏方鬥雞的主人全數笑納。
陸寧看得搖搖頭,側首對保寧王道:「這種落注方式根本不是賭博,而是賭氣,實則應該這樣,有公正方,給兩隻鬥雞定下賠率,比如保寧王的鬥雞,看起來就輸定了嘛,就定個一賠十,這樣,賭徒便覺得或許可以以小搏大,便落注大將軍,賭博,賭的就是個未知,那才有樂趣不是?現今這些落注的,可許多花錢買罪受的呢!」
保寧王愣了下,琢磨著,吧嗒著嘴,「有意思,有意思,是這麼個理兒!」
那邊李從浲卻是冷笑道:「東海公,如果你落注那老雞,我若輸,賠你百倍又如何?!」看來他耳朵卻是靈光的很。
李從浲身後跟班,都轟笑起來,紛紛起鬨,「對,對,南昌公外,我再賠付兩倍!」
「我賠付三倍!」
「我賠付十倍!」
保寧王蹙眉,喝道:「都閉嘴!」
那些閒雜就算是李從浲跟班,見保寧王動怒,也立馬都嚇得噤若寒蟬。
「東海公,這些無知之人,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保寧王對陸寧拱了拱手。
陸寧笑笑,看著李從浲,笑道:「好,百倍是吧?我就落注天佑大將軍,三十萬貫!」
廳內,立時一片寂寥。
陸寧又指著李從浲身後那些閒雜,「你,二倍!」「你方才說的三倍!」「你說的十倍!」「你說的二十倍!」
那些閒雜,臉上都漸漸變色,這東海公竟是一個不落,剛才大家一起起鬨,他竟聽得清清楚楚,誰說過什麼,絲毫不差。
「你,五十倍是吧?」
陸寧點到了第七個閒雜,點點頭,「就是你們七人,都說過要參賭!是也不是?」
那七個閒雜都有些懵,齊齊看向李從浲。
李從浲蹙眉盯著陸寧,「三十萬貫,你可拿的出?!」
陸寧笑了笑,「我就不說我有多少債戶了。」指了指身側小周後,「我這義女,乃是司徒周公的女兒,她可為我做保!」
李從浲一怔,隨之冷笑道:「區區孩童,識得我們說什麼?做什麼保?」
小周後靜靜道:「昔仲尼,師項橐,古聖賢,尚勤學。這是孩童都明白的道理,南昌公卻不知麼?」
李從浲一滯,立時大怒,這時保寧王道:「我願為東海公具保!」
李從浲看向保寧王,無奈道:「王叔,到時候,他拿不出錢來,我可真要向你討要!」
保寧王微微頷首,側頭到陸寧耳畔,「我派人去司徒府,請司徒公遣人來接你和司徒女,此刻,容我先拖一拖。」
陸寧就明白了保寧王的意思,這樣,自己可以比較體面的脫身,賭鬥也就作廢。
「不必了。」陸寧對保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