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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被迫講英語,並不是因為我不會講廣東話,而是因為我發現,在香港英語被認為是上等人的語言。不會講廣東話,我只感到抱歉;而為了我的工作與上層人物交往,被迫說英語,使我深受刺激。&rdo;
趙先生那次去香港,是委託一家旅行社代辦一切食宿行事宜的。也許是為了獲取較高的佣金,旅行社把他安排在一家豪華的酒店。下飛機即被接進酒店歇息,一夜無話。孰料翌日清早到用早餐時,酒店餐廳的侍者竟先侍候後到的白人,把趙浩生這位先來的付了同等金額的東方人,晾在一邊。這種明目張膽種族歧視,給趙浩生的印象惡劣至極。
&ldo;香港是個經濟城市,從一個半世紀前英國開始統治時代起,就被用作發展商貿的基地。但當時的商貿,只是炮艦商貿,獨佔商貿,強取豪奪的商貿,是以販賣鴉片為主的不光彩的商貿。&rdo;說著這些蒼涼往事,趙先生頗動情感。
在兒子即將成年之際,趙先生曾帶他去了一趟英國。一天,他們在白金漢宮前觀看皇家衛隊換崗儀式。兒子的目光除了被盛裝馬隊、銅扣流蘇吸引外,還常常瞟向宮外明晃晃的鍍金欄杆。趙先生觸景生情,對兒子說:&ldo;你知道這金子是怎樣得來的嗎?那是販賣鴉片的高額利潤。當時我的兒子對我的話懵裡懵懂。&rdo;
如今,當國人滿懷喜悅地翹首香港回歸的時候,趙先生說:&ldo;想到這顆東方明珠更璀璨的未來,許多個人的恩恩怨怨,彷彿過眼雲煙,沒有必要耿耿於懷了。&rdo;
採訪香港的三&ldo;t&rdo;/三個選修中國現代文學的香港學生/接連發生了幾起香港留美學生自殺事件/
就在趙浩生第一次到香港之際,正逢香港經濟進入全力開拓國際市場的時代。記者的敏感,促使他對代表這種開拓力量的香港三大企業:航運、化工、紡織,進行了採訪。
有意思的是當時香港這三大企業的領袖人物的英文名字,均以&ldo;t&rdo;字母打頭:航運大王董浩雲(tung)、塑膠大王丁熊兆(tg)、紡織大王唐星海(tang)。&ldo;那次,我走訪了三&l;t&r;。&rdo;趙先生說。
&ldo;三&l;t&r;中的航運大王董浩雲,和我是在&l;同是天涯淪落人&r;的情況下定交於日本的,我親眼目睹了他從幾條破船發展成&l;船王&r;的經歷。他成功之道無他,就是講信用,這是一筆無形卻無價的財富。就憑&l;董浩雲&r;的一紙簽名,日本最大的造船廠願為他製造30萬噸的大油輪;就憑&l;董浩雲&r;三個字,中東的石油輸出國願和他簽訂10年的運油合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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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浩生:歷史舞臺前的特殊看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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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浩雲的事業以香港為基地,輻射出1100萬噸的巨大船隊,到世界各個港口,成為世界級的企業家。而他的心、他的根,他的感情的最後寄託,還是在中國。給他的每一條船都冠以&ldo;東方&rdo;二字,就反映出這個東方赤子對東方古國的無盡依戀。
&ldo;1973年,我第一次經香港赴中國內地時,住在董浩雲的別墅裡。分別前我們曾徹夜長談,他忘情地吐露了他早晚也一定要回內地念頭。在當時的政治環境下,他能這樣向我坦白地表明心跡,顯露了他珍貴無比的愛國深情和友誼。&rdo;
在訪問塑膠大王丁熊兆以前,趙浩生和他素不相識,可自香港第一次見面後,他隨即和丁成了紐約香港來往時必作歡聚的好朋友。
丁熊兆在新中國成立前,就已經是在上海卓有聲望的成功企業家了。到香港後,他在北角的一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