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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近在眼前的殿門,我目光一沉,索性跪在雪中,高聲道:&ldo;王爺既不想見,我便一直等著。&rdo;
公公嚇壞了,忙不迭地趕來扶:&ldo;娘娘千金貴體,可使不得啊!&rdo;
我不理,鐵了心用這苦肉計。秋水眼淚直流,也跪在身旁陪我等著。
苦等半日,司徒儀死活閉門不出。瑟瑟冷風中,我不由想起與迢兒的一句戲言:我這輩子怕是沒多少機會見到公主和王爺‐‐卻不想如今,與他們扯上這些紛亂如麻的關係。
若真的救不了迢兒,從此我一人在這深宮,還有何意思……
入宮九個月都未體會到的絕望,在這一刻如堤決口。
就在我幾近崩潰之時,對面的雕花大門突然開啟,我氤氳抬眼,望見一個從未打過照面的陌生男子。
此人身上隨意披著一張灰裘,頭頂未束冠冕,僅綰白玉,端的儒雅韶秀,翩翩風度。
他腰間只繫著一枚和田玉佩,再無其他印證身份之物。我不識,秋水也不識,見他一身通透的氣派絕非凡俗,一時不敢亂認。
男子走到跟前,面有詫色地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氣息在潤澤唇間流連一回,終是沒吐出口。
我無瑕多思,俯身便是一拜:&ldo;鍾了有事相求雲靖王,若公子不勞,煩請王爺出來,鍾了感激於心。&rdo;
&ldo;你……&rdo;男子雙眼宛如兩枚打磨圓潤的黑玉,瞬也不瞬地望著我。&ldo;你等著。&rdo;
男子返身入殿,不多時,一陣煩亂的腳步踏進雪裡,司徒儀口裡叨著:&ldo;你煩不煩……&rdo;
待看到我,他瞪大眼睛,&ldo;怎麼真跪著,我當是……&rdo;
我沒空與他磨牙,當機立斷道:&ldo;王爺,應妃帶走了冠劍與我的一個服侍丫鬟,此刻不知承受何等折磨,十萬火急,萬望王爺出手相助!&rdo;
&ldo;什麼,冠劍?&rdo;司徒儀頗為詫異,看看身邊那位公子,又看看我,回惑地皺起眉峰,&ldo;怎麼回事,你起來說啊。&rdo;
我哪裡來得及細說,再一扣首:&ldo;請王爺相助!&rdo;
司徒儀一拂袍子,&ldo;好好好!走!&rdo;
秋水扶我起身,雙腿伸直的一瞬間,膝蓋突然刺痛,差點跌回雪裡。
走在前面的司徒儀聞聲回頭,面色轉變幾番,皺眉偏開視線,&ldo;娘娘先回宮,本王自然把人完整無恙地帶回來。&rdo;
這一聲沉似冰潭,沒了小兒頑劣,多了分隱然的霸氣。
我扶著秋水的胳膊站定。&ldo;不,我跟王爺一起去。&rdo;
一路趕至握椒殿,應妃不在正殿裡,在司徒儀的威嚇下,小宮女招出應妃在偏殿審事。
我正為難無法硬闖,卻忘了司徒儀最擅長這個,帶了人直奔偏殿,未等稟報一腳踹開門,冠劍與迢兒就在裡面,被兩個小太監摁著,應妃揚著鞭子正要打。
我無意聽司徒儀怎樣與應妃交涉,也懶待看她變得比狐狸還快的嘴臉,逕自攬過迢兒,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ldo;可傷到哪裡?&rdo;
&ldo;沒有。&rdo;迢兒縮在我懷裡,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ldo;別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do;
我眼圈發酸,迢兒向來大大咧咧,從沒見過她這麼可憐的樣子,看來真是嚇壞了。
抬眼狠狠瞪著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