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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壓著火,懶得費舌,一路顧著鴻雁回到眷璦殿。
太醫為鴻雁檢查傷口,說並未傷到主要筋脈,只是包紮時疼得鴻雁抽氣連連。
我心下難受,等包纏好了,盯著那一圈刺眼白布,&ldo;這幾日你便好好休息,有什麼想吃的,讓秋水告訴膳房。&rdo;
鴻雁簌簌垂淚:&ldo;娘娘平日如何善待我們這起小的,奴才們心裡都知道。湧泉之恩,今日不過圖報滴水,怎敢勞娘娘掛懷。&rdo;
我眼圈也泛紅,&ldo;你是為我受苦了。&rdo;
鴻雁惶恐得幾欲跪倒,&ldo;娘娘折殺奴婢了。奴婢時常想,奴婢是個粗笨的,沒什麼別的本事,只望時刻保護娘娘無虞,便是奴婢的造化了。&rdo;
這話說得秋水和迢兒頗為動容,我依次看她們三個,忍住鼻酸道:&ldo;我知道你們個個是好的。都不許傷感了,你們盡心為我,我自然也盡力護住你們。&rdo;
迢兒吸吸鼻子,看樣子是後怕了,&ldo;應妃絕對還有後招,我們不可不防。還有那個小子,若是雲靖王身邊的人,我們的確不好留下,不如等他養好傷就送走吧……應妃說話雖然陰損,但、留男人在身邊,的確招惹閒話。&rdo;
&ldo;事到如今,光腳的還怕穿鞋的?&rdo;我直直看著鴻雁頸上的白布,緊咬牙關問:&ldo;人能送到哪兒去?回雲靖王身邊是掉腦袋的差事,送回應妃那裡,更是打臉。他這麼個小角色,怎麼就惹得兩位大人物對他……&rdo;
話說到這兒,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迢兒會意,點頭道:&ldo;我這就去查。&rdo;
救下的少年滿身是傷,我不好查問什麼,只命他先在尾殿養傷,著人細心照看。
迢兒打探訊息的速度一騎絕塵,沒過兩天,便摸出了少年的底細。
&ldo;少年名叫冠劍,父親在先皇時任內閣學士,是實打實的二品大員。因收了一本民間詩冊,其中大抵有言論失當之處,便被先皇以謀反罪論,本來是要滿門抄斬冠家的,只因雲靖王與同齡的冠劍有幾面之識,單把他救下了,留在身邊。&rdo;
我琢磨這番話,沉吟著:&ldo;想必冠劍並不領情。&rdo;
迢兒看看左右,小聲說:&ldo;怎麼說雲靖王也是他殺父仇人的兒子,即使有一遭救命之恩,這血債怕也難以相抵。但是……誰又知道王爺是不是表面惡待冠劍給外人看呢。&rdo;
我哀嘆一聲,這還真是個燙手的山竽。
說快不快,此事不過三天,雲靖王便登門拜訪。
‐‐說是登門,不若說&ldo;闖門&rdo;,待小航子來報時,人都快走到了正殿門口。
饒是我有心理準備,靜候了這幾日,事到臨頭仍有一分忐忑。
司徒儀雖只有十二歲,已是個遠近皆知的小霸王,頭一位,皇上就很疼這胞弟,更不消說上面兩位娘娘,所以任他把皇宮翻折過來,也是無人敢言。
迢兒握著我的手,手心裡滿是冷汗。
我要杯茶一口氣喝下,&ldo;走吧,會會這位混世魔王。&rdo;
出殿門,便見司徒儀從拱門進來,身後跟著若干小廝,陣仗可謂不小。
我一眼看到他手中牽著一個黑乎乎的活物,嚇得一個怔營,剛要躲,身邊的迢兒先躲到我身後,一隻手還緊緊捻著我的腰帶。
想起她自小怕狗,我苦笑,你躲到我身後,我可躲到哪去?
只好強作鎮定,及近才見那是一隻黑猴,靈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