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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周的最後一週,很多同學都已經考完回家了,蘇墨還有最後一門。晚上在圖書館正看書呢,接到一個電話,高中的老同學劉巖打來的,非常急的人命關天的大事:借錢。
電話裡劉巖氣喘吁吁的,是在從醫院住院部往外頭的計程車站點跑呢,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考完試陪女朋友去做人流,去的不是太正規的那種,結果晚上回去人就出了問題了,下面一直出血。現在女朋友已經進急診了,因為之前跟母親變著花樣編理由已經要過幾千塊錢了,現在就只能找人借錢。
蘇墨二話不說,把書收拾了,一口氣就從教學區跑到了南大門,把卡上還剩的兩千多塊錢全取出來了。蘇墨家的條件各方面還是很不錯的,父親蘇泉豐認為兼職沒事的時候可以做做當成鍛鍊,但是不主張賺錢為主,學習為輔。蘇墨的生活費部分是家裡每月給按時寄過來的,部分是自己做家教幫師兄們翻譯點東西賺來的。
人民醫院離交大不遠,打的二十分鐘就到。劉巖著急是有的,不過他心裡有數,知道找蘇墨的話是肯定能借到錢的,只是多少的問題。
蘇墨剛把錢取出來,劉巖電話又打來了,說他在車上接到女朋友閨蜜電話,後面要辦住院,押金要五千。現在幾個人手上的就算加上蘇墨手裡的還差了八百多。
劉巖問蘇墨能不能先給借點,話一出口,他立馬又說:&ldo;哎,算了,我打電話問下老班長,不行的話我就再給我媽打電話吧。哥們今天真謝謝你了。幫了我大忙了。&rdo;說著他又連嘆兩口氣,&ldo;真他媽的操蛋啊,一分錢能憋死英雄漢。&rdo;他此時無奈地心急如焚地靠在計程車後座上,悔得腸子都清了,真不該一時慡不戴套,他對不起老婆對不起老媽。他一手重重地拍在自己襠上,都是這根jb惹的禍。
劉巖是單親家庭,他母親跟蘇泉豐是一個學校的老師。
蘇墨肯定是想幫忙借錢的,但是一時也不知道該找誰,他們樓體育系的基本上已經全走光了,剩下的幾個像梁彬這樣的還要整天跟他借錢供著女朋友呢,現在又是到月底又是學期最後的,他哪裡還會有錢往外借。
蘇墨想起了剛才在圖書館見著的一個人,他們班一個女生,平日裡關係還不錯,蘇墨皺著眉頭,低著頭看著手機,手上撥號的動作還有點遲疑‐‐非常不想跟女生張嘴借錢,但是腳底下動作卻一點也不遲疑,利索地一轉身抬腳就要往回走,他本身是站在大門邊的陰影裡的,結果這一下子就撞上了一個人,不是別個,正是丁競元。
待蘇墨看清了人,登時就像打通了關脈一樣,眼前忽然就是一亮。
在關係還不錯的女生和不熟的室友之間,一般男生會選哪個?蘇墨選擇了後者。反正試試,因為不熟,反而話說出口的時候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我朋友住院,我手上錢不夠,這會也找不著人,你身上有嗎?能不能幫忙先借點?我明天就還你。實在我不好意思跟女生開這口。
&ldo;要多少?&rdo;丁競元不動聲色地打量他,眸光在夜色裡黑沉沉的,頓了一下,才開口問。
&ldo;八百,有嗎?&rdo;蘇墨知道有戲了,沒想到丁競元看著脾氣挺壞的,為人倒挺仗義。
丁競元好笑地從鼻腔裡無聲地哼了一聲,因為蘇墨上面這句話後面那兩個字聽著著實有點可笑,面無表情地拉開黑色的羽絨服的拉鏈,露出裡頭結實的胸肌和褐色的雞心領羊毛衫,然後他動作瀟灑地伸手從內側的口袋裡掏出一隻很漂亮的大皮夾,開啟來,露出裡頭整整齊齊的嶄新的一疊大紅鈔和一排各種反光的金卡‐‐蘇墨收回剛才覺得丁競元挺仗義的猜測,他覺得丁競元之所以願意借錢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