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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我就想看看你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會做那樣兒噁心的夢。&rdo;

她側頭對你笑笑：&ldo;還取出來裝在塑膠袋裡。&rdo;

你自嘲似的一笑，忍不住側頭看著她被陽光剪下的側臉。

你看到過這樣一個說法：當你要判斷一個女人是不是老了，就看她的後頸上還有沒有絨毛。你仔細的盯著那一片細密的幾乎是透明的絨毛，在陽光下閃著礦石粉末一樣的光。她臉上表情陡然變化，高速路上一個急剎。

劇烈的前傾，耳邊鳴起刺耳的剎車聲。

你控制住平衡慌著回頭，慶幸這時候的車輛不多，灰白的地面上，擦出一條長長的黑痕。

&ldo;怎麼了。&rdo;你側頭驚異的望向她，看見的是她同樣驚魂未定的臉。

&ldo;趕緊開走，停在這裡太危險了。&rdo;

你注視著後視鏡緊張的提醒她。

沒有迴響，她被抽空般的支撐在方向盤上。

臉色比剛才驟白了好幾個度。

&ldo;還能開嗎。&rdo;

你小心翼翼地打破她，冷氣機沉默地運轉中，你聽見她淺淺的鼻息。

車緩緩的動了。

&ldo;以後，不許再提這個夢。&rdo;

你時常覺著，她就像是一團迷霧。

你實在是琢磨不透她在想些什麼，什麼時候突然就柔順的像一隻貓，什麼時候又冷冰冰的將人拒人千里之外。

但你根本不想去搞懂。

&ldo;我尊重她獨立的靈魂，那些見得光，見不得光的。廣義的道德的標準，我的心中，其實無論如何，我總不能把她當成一本書一樣翻開讀，我一點也不想了解她，我只需要知道她願意告訴我的就好，其餘的我只想愛她，理解她。&rdo;

你嘆了口氣，輕輕的靠在椅背上。

&ldo;去哪兒呢。&rdo;

她故作輕鬆的。

你們都心照不宣的讓這件事過了。

&ldo;現在還能放風箏嗎。&rdo;

你恢復輕鬆的望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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