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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打鬥中掉的?也許是大個子摔倒時掉的。我抽出火柴,在黃底的紙上用藍色印著&ldo;夕陽紅&rdo;的店名和&ldo;老弱病殘優先&rdo;幾個字。是什麼店呢?從店名很難判斷其業務,而且設計也缺乏想像力,可能是想招攬老弱病殘的快餐店什麼的。這幫人連取個店名都取不好。
我來到明亮處找到公用電話,撥了火柴上的電話號碼,但沒通。在11點剛過的這個時間,快餐店不可能已經關門,我又撥了一遍,還是隻有等待聲在響個不停。還是明天中午再打吧,我放棄了打電話。就算火柴是那兩個傢伙的,也不能證明他們就是那家店的常客,很難想像那兩個年輕的傢伙會經常出入老弱病殘優先的店。
我來到青梅街道,行人如梭,越往車站走越發熙熙攘攘。我不想在熙攘的人群中踉踉蹌蹌,便叫了一輛計程車。
下次見到那兩個傢伙,一定得叫他們付計程車費,而且,沒打到的那一拳一定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我一邊望著如男性般聳立的高樓大廈一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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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昨晚噴湧的腎上腺素尚有一部分還在體內奔湧的緣故,難得一大早就醒來了。
動一動渾身都疼,面頰青了一塊,好在並不顯眼,只要在家呆著影響並不大。
我沖好今天的第一杯咖啡,然後放入《暫停》節目錄影帶,在沙發上坐下,這是我今天將要呆一天的地方。為了減少活動,我決定使用遙控器操作。
昨晚被那兩個傢伙警告了一頓,雖然不清楚他們是受誰指使,讓我無處&ldo;道謝&rdo;,但這卻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警告讓我明白自己現在順藤摸瓜的方向是正確的。我可能無意中觸到了某個人最敏感的地方,一個跟片倉被害或者立川失蹤或者跟這兩者都有關係的人知道我在調查而十分惱火。他的惱羞成怒使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感。
我現在除了肉體疼痛,還得忍受語言不通的痛苦,但是我仍耐心地從頭至尾看完了錄影裡每個人的一舉一動。立川大概也是這樣看的吧。錄影帶裡可能隱藏著派人來揍我的那個人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這裡,我按動遙控器上的倒帶鍵,再次從頭觀看。
反覆看完幾遍,我已若有所感。總感覺哪兒不太對勁兒,又不敢確定這不對勁兒是在《暫停》節目中的某個鏡頭還是在我聯想到的《快樂大本營一行動指令》的什麼地方。
我又看了兩遍,最後看得我精疲力竭,因無法集中精力而漸漸失去了信心,並開始懷疑錄影裡是否真有貓膩。再看最後一遍吧,於是我再次從頭看起。我關掉音響,以為這樣可以提高注意力,不料反而更加麻木,直到帶子放完仍然一無所獲。我看見懲罰遊戲裡一位父親在唱歌,然後他被吊起來,這種結果我不看也能猜到。畫面中的那位父親滿臉無奈,跟我當初登臺時幾乎一模一樣。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歌唱到一半就被吊了起來。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他還是驚恐萬狀,把手裡的話筒都嚇掉了。話筒砸在地上的聲音肯定震耳欲聾,只不過聲音已被關掉了。最後是那位父親蹬腿掙扎的特寫鏡頭佔滿了整個畫面。
我馬上按動倒帶鍵,感覺快明白事情的真相了。我開啟聲音開始放像。手拿話筒的父親側耳在聽前奏,繼續往下看,他開始唱歌,決定命運的時刻正大踏步地向他逼近。他肯定會被吊起來,工作人員也應該對此確信無疑。隨著咣的一聲鑼響,他唰地一下被懸在空中。話筒從他手中滾落,咚咚的巨響在攝影棚裡迴蕩。
原來攝影棚的地面沒有鋪設安全墊。
這大概是因為工作人員對系在他身上的扣帶和繩子的強度以及安全性充滿著自信的緣故吧。但是被吊起的人離地面三四米高,掉下去不可能毫髮無傷。日本的那次《開心一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