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直到洗澡她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多少處傷口，到處都是被割傷的印記，她都不敢太讓水浸泡，生怕感染，只好自己用手給他擦拭。

床單和被子都已經換了，空氣裡的異味才沒有那麼重，四季幫著他穿好內褲和衣服，看他臉色還是那麼難看，說道：&ldo;去醫院吧&rdo;

他一聽就喘著粗氣反抗：&ldo;我不去&rdo;他將被子蒙著臉，情緒一激動，他只覺得腹部的疼痛又有所加劇，四季不為所動，還是堅持想把阮離送到醫院。

一直等在外面的柯元勛聽到四季的叫聲才進來：&ldo;怎麼了?&rdo;&ldo;他不肯去醫院。&rdo;四季回頭說道，阮離大概是意識清醒不願意見人，鼓著氣大聲尖叫道：&ldo;滾出去!&rdo;

身體顫抖個不停，整個人惶恐不安。柯元勛四季顯然也認識到了這一點，他朝四季點點頭就出去了。

&ldo;別鬧了&rdo;四季抱住他的身體：&ldo;阿離，你是生病了才會這樣的，阿離沒關係的。&rdo;這大概是四季對他最溫和的態度了，阮離在四季的懷裡才軟了下來：&ldo;四季，我難受。&rdo;

&ldo;難受去醫院好不好?&rdo;四季採取懷柔政策，他今天這樣肯定要去醫院檢查，到現在他的身體還在顫抖不停：&ldo;我不走，陪你去好不好?如果要住院，我也陪著你呆在醫院。&rdo;

阮離過了一會才開口：&ldo;我不要別人。&rdo;&ldo;沒有別人，我來照顧你。&rdo;也就是這一句話，成功哄得阮離上了前往醫院的車子。

21

馮叔趕回來的時候，正好四季和阮離還有柯元勛一起去了醫院，雙方剛好錯過了，阮離的情況確實比較嚴重，但好在柯元勛即使進行治療，情況不至於惡化到更嚴重的境地，只是剛入院之後，阮離就發起了高燒，燒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但卻還是死死地拉住了四季。

柯元勛站在一旁對著精疲力竭的四季道：&ldo;我不認為你看不出阮離的問題。&rdo;四季沒有說話，整個人沉默下來。&ldo;你明知道阮離有多麼離不開你，你明知道他對你有這特別的依賴，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狠心地拋下他，為什麼還要一走了之?&rdo;柯元勛承認，阮離是他見過最變扭的病人，可也是最讓他心疼的。

&ldo;我做什麼決定與你無關。&rdo;四季冷冷地說道：&ldo;我知道又怎麼樣?這樣變態的依賴，你難道覺得是正確的?&rdo;四季抬頭直視柯元勛：&ldo;你不知道他曾經怎麼樣的傷害我，沒有資格評論我和她之間的是是非非。&rdo;

&ldo;你是心理醫生。&rdo;柯元勛不贊同的地說道。

&ldo;我是心理醫生難道我就不可以有自己的情緒了嗎?&rdo;四季站起身，扳開阮離抓住的手&ldo;我活該被他纏著，只有他的命是命，他的快樂是快樂，我的生活就不是生活了是嗎?憑什麼犧牲我的生活去迎合他?&rdo;

&ldo;麻煩你搞清楚，我也是個人，我也有自己追求幸福，享受自由的權利，我也有任性不想顧及任何的時候&rdo;四季覺得整個晚上人都要奔潰了一樣：&ldo;他有變態的佔有慾，他變態地只依賴我，他有病，要治療，不是要我的犧牲!&rdo;

&ldo;你可以……&rdo;&ldo;我不想，我治不好他，我看到他連我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好，我怎麼去引導他，我想你是醫生你也知道，醫生不自醫。&rdo;四季大概是因為整夜沒有睡覺，遇著阮離又不敢把氣撒在他身上，才忍不住朝著柯元勛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