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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驍:「我沒有好好說話嗎?」
封堯指控:「你沒有,你開嘲諷腔了。」
顧驍:「我沒開。」
封堯較真地要擺弄鏡片:「不信你看回放……」
顧驍將封堯按在鏡片上的手拿了下來,牢牢握在掌心裡,不准他抽出去,而後說:「不看。」
封堯簡直是哭笑不得:「你講不講理?」
顧驍別有深意地瞥了眼封堯:「哦,你才知道我愛開嘲諷腔,而且不講理,後悔和我在一起了?」
封堯還沒說話,顧驍又道:「後悔也晚了。」
封堯:「……」
封堯被噎得無言以對,就乾巴巴地瞪著顧驍,最終還是選擇放棄言語反擊、直接進行武力制裁,他給了顧驍一拳,然後反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後悔了?」
封堯擔心捱揍、打完就跑,卻還是被顧驍眼疾手快地抓住並撈回了懷裡,封堯被攬著腰,按回座位上,腰窩蹭得直癢,他忙不迭警告:「不許撓癢!」
顧驍挑眉:「那怎麼辦?打完我白打?」
如果放在平時,恐怕封堯少不了要挨一通撓癢、最後笑喘著求饒,然而當下在行軍,顧驍還真拿封堯沒法,最後只親了他兩口,算是挨拳頭的報復。
岑聿脫不開身,便派了隊士兵跟他們去救人,讓沐寒擔任臨時隊長,辦完交接後,兩人一同返回車上。
明明已經到了y 區,可沐寒一直以來的擔心與焦慮卻不減反增,封堯見他臉色實在難看,遂用顧驍上次的說辭安慰道:「蛇人留著司遠還有用,應該不會……」
沐寒:「蛇人無非是為了攻毒計劃,現在帝國打算強攻,你覺得蛇人留著他還有什麼用嗎?」
這些天在首府,沐寒跑遍了區市邊界,幾乎是整夜整夜地不合眼,儼然已經憔悴到了極點,但他的頭腦卻依舊清醒,這番話聽來雖然絕望,可封堯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最正常的邏輯,也是最有可能發生的結果。
封堯張了張口,無法反駁,車廂裡安靜了半刻,顧驍說:「別那麼悲觀,你要相信司遠。」
「沒說不相信,就怕萬一。」沐寒沒說下去,他看向窗外,片晌後轉了話鋒,「y區這麼大,能找到人嗎?」
封堯:「如果抓他是為了攻毒計劃,應該會關在研究院,或者研究院附近的……什麼地方。」
沐寒:「你確定嗎?」
他們沒有確切的訊息,誰也打不了包票,封堯遲疑地搖搖頭,岑聿說:「實在不行的話,就找他們要人。」
沐寒沉默了下,也只好點點頭。
提及y區 研究院,封堯不由自主有些神遊,他想到了亦慎,也不知道亦慎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像當時和他說的那樣及時離開,又或者是跟隨蛇人逃亡。而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自己有點犯賤,畢竟他們鬧得很不愉快,他還在這裡替人擔心。封堯糾結來糾結去,怎麼都覺得彆扭,最終選擇了放棄思考,乾脆不去想了。
y區,研究院。
「……幫我盯會兒……去看看我弟……」
「……看你弟……什麼?……」
噩夢化作無形的手,狠狠摜住司遠的五臟六腑,那不斷收緊、難以掙脫的束縛感,令他感到窒息,他挑不開眼簾、卻能感到明晃晃的白光在刺痛他的眼球,他聽到了話語、可所有的聲音都變為了忽遠忽近的雜聲。
「姓亦的……想走,指揮官不讓……我弟盯著……」
「……軟禁?不會吧,不是很重視他……」
「好好對他,他不肯……簡直是不識好歹……」
感官逐漸甦醒,接踵而來的是難以壓抑的反胃感,司遠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主觀上的反應,生理上的不適便讓他條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