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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猶豫地說:「我也不太清楚,是危樂成……他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抱了我一下,然後又不巧被人拍到,張姐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太沒用了,都沒追上狗仔的車……」
我極盡渲染之能,先把自己給摘乾淨了,張姐雖然已經閱人無數,但應該也很少見過我這種做佞臣的好苗子,再聯絡一下危樂成的過往劣跡,心中的天平一下子就往我這邊傾斜,還安慰我:「那確實不能怪你,危樂成呢?他在宿舍嗎?我跟他聊聊。」
僅存的良心讓我為危樂成說了一句好話:「張姐,危樂成跟他女朋友都斷乾淨了,你看他也是想要改過自新的,就對他從輕發落吧!」
不出意外又收到了李頌欽佩的目光,這孩子估計以為我不計前嫌幫危樂成呢。
「是嗎?危樂成竟然還有這份心,難道是我看錯他了?」
我和李頌恭送張妃娘娘回宮,一致決定今天不到晚上都不回宿舍了。
在練舞室照常教李頌舞蹈,我對他深情囑託:「你這幾天好好表現,如果我們團真的走狗屎運拿獎了,你要是不在場那得多遺憾啊!」
李頌死鴨子嘴硬,表示這種破獎都不值得他出場,但是我知道其實他心裡在乎死了。要是真不在乎還來當什麼愛豆啊,如果只是想擁有很多粉絲的話,去拍戲就好了,剪輯師配音師燈光師導演齊齊上陣,演技不行還可以靠後天剪輯,身段不行還可以靠替身補上,重金砸下去,就是傻子都能紅。
但是就是他口中的破獎,前世我們五年了都沒拿到,至多也就拿到過無人在意的十八線節目的野雞獎項,什麼新人獎、金曲獎、最佳歌手獎、最佳團體獎……摸都沒有摸過一次,噢最佳歌手獎危樂成倒是差點沾到邊,但是評委私下很遺憾地表示要是整首歌都是他唱那拿獎就十拿九穩了,所以即使前世危樂成被爆出戀愛瓜我也沒恨過他,我真心覺得危樂成來我們團是屈才了。
每次打歌頒獎,我看著隔壁天琴座的水晶獎盃眼睛都要紅了,宣鈞看不下去,到某寶上給我花29毛6定製了一個鋁合金獎盃,我很感謝他,那個獎盃用來砸核桃還是蠻有用的。
fray和大獎的關係,差不多就是魚和腳踏車的關係吧,我真心希望每一條魚都能遇到屬於自己的腳踏車,不要像我們一樣只能在別人獲獎的時候在邊上陰暗地爬行。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們最後還是得獎了。
「夏末迅音」的季度最佳新人獎,前世是頒給大公司的組合poe,這輩子老天爺終於憐愛了我一把,讓這個獎落到了我們頭上。
歌手大前輩容嘉實站在舞臺上說出我們團名的時候,我感覺心率過快,快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李頌「嗷」得一聲飛撲到我身上抱住我,讓我的耳膜受到彷彿千刀萬剮的摧殘,危樂成和宣鈞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凌寅還沉得住氣,沉穩地領著我們上臺。
接下去的半個小時內,我的記憶斷了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掌聲把我包圍,我看不清檯下的臉,只能模糊地聽到凌寅拿著獎盃站在話筒面前冷靜地講述獲獎感言的聲音。我突然明白過來,原來每一次頒獎,凌寅都事先背了頒獎詞的,只是我們不知道,而他也一次都沒用上。
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這一刻我還是得承認,我是真想留在這個團,跟我的隊友一起走上巔峰的,要不然我剛重生那會兒就拿著照片威脅李建國讓我lo了。
不行了,越想越感動,鬱又青你怎麼就這麼長情,這麼善良呢?
我正處於激動到上頭腦子呈漿糊的狀態,有種衝動奪過話筒發個瘋,但是凌寅好像跟我有心電感應似的,每次都能在我發瘋之前提前察覺到。他嘴上還在不緊不慢地講著獲獎感言,然後一心二用,微微轉過臉看了我一眼,清凌凌的目光像一盆冷水潑下來把我給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