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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禎笑了聲:「你以為只有你知道嗎?我可以去問朱絳。」
姬懷素又笑了聲:「他不知道,天下人都不知道,他回來,只能做太上皇,自然是因為他已無法站到前朝,號令天下,批閱奏摺。否則他怎麼會甘心讓我繼續做這個傀儡皇帝,不過是因為他能穩穩控制住我,我又熟悉政務,能夠更快更穩固的穩定朝局罷了。」
雲禎瞪大了眼睛看向姬懷素:「你胡說!」
姬懷素笑了聲:「公平點,一人一個問題,你可以先問,然後我問,輪流答,不許說謊,我建議你想好再問。」他坐在那邊,彷彿又是那個執掌過天下,坐在至尊之位的皇帝,伸出手向面前的座位指了指。
雲禎狠狠瞪著他,終於坐了回來,一個問題脫口而出:「皇上出了什麼事?」
姬懷素看著他,神情也帶著憐憫:「劇毒讓他身體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他回來的時候,雙目失明,且,應該是嘗不出味道的。他身體衰弱,每日需要時時臥床,因此他無法處理朝政,他只能利用精於政務的我,並且讓朝局不會出現太大變化。」
雲禎手微微一顫,瞬間眼淚完全不聽指揮的奪眶而出,姬懷素看他為別人落淚,心裡一陣酸澀,仍然問出了之前問的那個問題:「我還是那句話,你什麼時候,和皇上一起。」
雲禎道:「接了承恩伯府千金回京的時候。」他立刻緊接著問:「皇上後來身體恢復健康了嗎?」
姬懷素卻正在心裡默默算了下時間——這麼說來,他們在一起也不過是半年時間不到,他忽然心裡覺得好受多了,他看了雲禎一眼,解答道:「不知道,玉函谷君神醫伴駕一同回宮的,他一直住在宮裡,每日替他治療——到我死的時候,沒聽說他的眼睛恢復,宗室當時擇了嗣子過繼在我名下。」
君聿白!雲禎臉色變得蒼白。
姬懷素看著雲禎面白如紙,大受打擊,十分楚楚,心中一動,但卻仍然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你選擇和皇上在一起,是因為我恢復了記憶,你害怕鬥不過我嗎?」
雲禎茫然轉眼看他,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問了什麼,忽然冷笑了一聲:「你配嗎?姬懷素,我同誰在一起,都是因為我喜歡他,真心實意地想和他在一起,從來都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姬懷素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我知道的——我寧願你是因為復仇。」正是因為雲禎那種可以不顧一切奉獻所有不求回報的感情太過珍貴,他才如此的不甘,他寧願希望雲禎是因為復仇,哪怕是恨,也是因為愛過。
然而他頭也不回的將所有的過去揮刀斬下,彷彿那些珍貴的過去,都不曾發生,他不曾那樣不顧一切地追隨他,為他打算,為他綢繆,將所有一切毫無遮掩地擺在他跟前。
他便理所應當地享受,利用,以及踐踏。
雲禎追問他:「知道皇上為什麼中毒嗎?中毒失蹤的時候他在哪裡?」
姬懷素搖了搖頭:「第一個問題解答不了,我一個傀儡皇帝,他不會和我說這些。第二個問題我猜應該是和君神醫在一起,之前失蹤應該是因為他毒發病重無法理事,因此朝中才完全失控,其實也算不上失控,畢竟從天下大局來說,我穩定了四方,若是多給我一些時間……我必能不負託付,只是……我殺了你,皇上大概忍不下了。」
雲禎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強迫自己穩定思緒:「北楔開啟戰端,究竟是為何?」
姬懷素答得很快:「幼主元釗長大了,他囚禁生母,鴆殺廣平王,廣平王親生子江寧和他聯手發動政變,兩個人都是沒有人倫喪心病狂之徒,一個是渴望權力和熱血野心勃勃的瘋子,一個是想要洗雪曾經在大雍受過所有恥辱的戰爭狂人,然後一拍即合,揮師南下。」
他看向雲禎,緩緩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