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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那種似睡非睡了的感覺。

有那麼一兩刻，小飛以為自己睡著了。腦海中一個激靈就想要趕緊醒過來，那女尼輕柔的聲音就立刻由遠變得近了。小飛就又隨著節奏放鬆，意識又開始慢慢變模糊。

在那朦朧的似睡非睡中徘徊，不知道徘徊了多少次。最後小飛彷彿做了個夢，很奇怪的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嬰兒，很愜意均勻地呼吸。不情願地眨巴了眼睛，隨意地看了眼世界，懶洋洋地重又閉上。

就真的沉沉睡了！

……

小飛是被雞叫聲吵醒的。

迷糊了會兒，又聽見金剛他們窸窸窣窣的起床聲。才發覺，竟然是睡在自己的床上！

這一下，腦袋清醒了許多。

趕緊問一旁的金剛：&ldo;我昨天怎麼回來的？&rdo;

&ldo;不知道，昨天我睡得早，好睏。&rdo;

又問張飛、張田。二人同樣的回答。

一日無話。

晚上，小飛迫不及待地又去了。

&ldo;林姨，玉蟬怎麼不練？她不是第二層練不好嗎？您教教她呀！&rdo;

&ldo;她在別處練劍。今後你練功，我也不會在你旁邊的！&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修煉初期，靈魂不受控制，且特別容易受到幹擾！&rdo;

&ldo;那為什麼昨天有您在，我練得更好呢？&rdo;

&ldo;可是你依然沒有感應到靈氣，不是嗎？&rdo;

&ldo;……&rdo;

小飛撓頭。

&ldo;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就是這個道理！

我可以引你進入忘我，但如若我還在，你就不能真正忘我了。而且，人，是比靈氣更強的靈，還會干擾你感應！&rdo;

小飛似懂非懂，再問：&ldo;那，靈氣，究竟長什麼樣？&rdo;

&ldo;靈氣的樣子，變幻莫測，沒有定數。

但有一點：靈性十足！你見了，便能認到。&rdo;

這同玉禪所講，基本一致。

&ldo;但是，為什麼會不同？&rdo;

&ldo;為什麼？……為什麼？&rdo;

女尼默默唸叨著，似乎是在沉思，過了會兒，卻輕輕搖頭道：

&ldo;這個問題，恐怕，你將來的師傅解釋得更好！

……但簡單地說來，就是因為，人不同。相同的靈氣，一百個人感應，會有一百種不同的感覺。

完全因人而異！&rdo;

小飛認真聆聽，用心銘記，旋即再問：

&ldo;那……接下來，我又該怎麼做？&rdo;

女尼微笑：&ldo;這便是我們今日的功課。重複昨天的修煉，不斷重複，熟練它。&rdo;

&ldo;熟練。&rdo;

&ldo;是的，熟練。熟練掌握那忘我的境界。當你能足夠長時間保持忘我後，你自然就能感應到靈氣了。

還有疑問嗎？&rdo;

小飛又似懂非懂：&ldo;暫時沒有了。&rdo;

女尼再笑，輕輕道：&ldo;先練起，練起再說。&rdo;

小飛依言，開始修煉。

再次入定，熟練多了。就像學游泳的人，一旦找到了浮於水面的感覺，再次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