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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釗一怔,白玉麒沒繼續說,而是笑吟吟道:「我若是王上,就一定要積極娶妃。」他沒有再說下去,這位王上,不是笨人,從江寧的話來說,他三言兩語就能讓外公開始支援他,可見心裡明白得很。
白玉麒笑道:「比如這次來侍奉王上的穆三公子,他家好像就打算想嫁個穆公子的妹妹給王上做皇后。」
元釗沉默了,有狐族自然希望自己的族裡再出一個王后,但這卻未必是長廣王滿意的,他狐疑地打量了白玉麒,卻不能確定是否是江寧教他說的這些話。
白玉麒恰如其分地沉默了,他知道這位王警醒多疑得很。
協助江寧是他的任務,江寧的任務是取信北楔幼主,儘量保持北楔和大雍的和平,而他目前自然是要攪渾這一通渾水了,幼主長大,對長廣王和胡太后不是好事,但長廣王和胡太后再繼續這般壓制下去,幼主遲早也會生起反抗之心,激化矛盾,才好渾水摸魚,有可趁之機。
目前看來這個幼主,尚且還有取信的餘地,長廣王和胡太后,卻已形成了牢固的利益聯盟了。
第二日他見到江寧,試探他:「是你讓阿白勸我娶妻的?」
江寧訝異看了他一眼:「並無,此人言語輕浮,胡言亂語,不如交給卑職,卑職將他打一頓趕出去,省得為王上惹禍。」
元釗笑道:「不必,他只是隨口一說,說南朝像我這個年紀的男子不少已娶妻了。」
江寧道:「對,但你是王。」
元釗看了他一眼:「知道長廣王有何打算嗎?」他這些日子彷彿忽然褪去了哪些豎起的刺和無用的惡毒,開始能夠心平氣和正視自己無法獨立的地位。
江寧搖頭。
元釗笑道:「我知道母親是打算想給我繼續娶一個胡家的表妹的,可惜我自幼看到她們就像看到另外一個母親一樣,不僅相貌像,連脾氣也像。」
江寧只是沉默著,元釗道:「我猜長廣王必定希望我娶和他交好的部落,比如襄象族,不過,也有可能是從你們翼馬族裡頭選人吧。」
江寧神情漠然,他在外多年,對自己的部族沒什麼深厚感情,元釗道:「翼馬族的傳說是天降一白馬,白馬生翅,馱著神女下凡,拯救了你們的族人。」
他看著江寧調笑道:「你若是個女兒,我倒是可以考慮下。」
江寧仍然沒說話,當然這是元釗和他在一起的常態,元釗也沒指望他聊得起來,如此說來倒是阿白比較親和可愛,他心下卻已有了數。
隔了沒幾日,王駕騎馬在河邊飲馬之時,將自己自己衣襟上佩著的寶石花送給一位女子的故事就在十二部落流傳開了。
那名女子是媧蛇族首領的幼女,年方十四歲,雖然眉目尚稚,卻已容光艷絕。
胡太后知道這事,衝進了元釗的寢宮,勃然大怒。
元釗滿臉無辜:「我只是聽她唱歌好聽,又在河邊採花,長得還挺可愛,就順手賞她點東西罷了。」
胡太后氣得要死,卻也無法,怒氣沖沖道:「媧蛇族和有狐族械鬥無數次,你有個舅父就傷在他們手裡!你想要娶媧蛇族的女子,除非我死!」
元釗道:「母親不必如此生氣,我又沒說要娶她,她臉上也沒寫了是媧蛇族的人,母親想讓我娶誰就娶誰好了,何必自己咒自己。」
他滿臉無所謂,胡太后氣了個半死,待到元釗的近侍全部召了來,從前可以輕易發落把他們打個半死,這一招可以將元釗震懾老實上一段時間。如今卻發現赫然都是自己有狐族的頭人們的公子,個個有頭有臉,她誰都不好處置,最後也不過是叱責一輪,將元釗禁足在房裡。
然而第二日,媧蛇族首領就已帶著幼女到了王庭,只說是許久不見王上了,來覲見王上,給王庭進獻了極為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