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第1/2 頁)
雲禎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彷徨和迷茫。
姬懷素道:「你也給我一個機會,挽回一切,我會向你證明,我也會保住皇上,我們回到從前好嗎?像從前一樣。」
雲禎看著他,神情冷漠:「不,姬懷素,我們不一樣。」
姬懷素一怔,雲禎張開嘴,眼淚卻忽然落了下來,臉上濡濕一片,但他仍然開口:「你只管去和君大夫說,你只管說去,他若因為這個要走,他也不配留在皇上身邊,當不起皇上待他好」
「我不會退讓。」
「我們不一樣。」
雲禎看了眼完全愣住的姬懷素,轉頭把門一拉離開了包間。
他渾渾噩噩也不知何時回了宮的,青松看到他回來忙著伺候他要用午膳,他也沒有用,只是找了床一躺,被子一蓋,青松以為他困了,也沒敢擾他。
直到傍晚姬冰原前朝諸事議畢回來,聽說雲禎一直在睡午覺,皺了皺眉覺得不對勁,進去一拉被子,雲禎卻已發起了高燒,整個人已不省人事。
第118章 心病
體仁宮裡,氣氛沉重,人人噤若寒蟬。
御醫們會診後都只道侯爺是酒後著了風寒,疏於保養,開了藥用了針。
針行下去,燒果然退了些,雲禎半夜迷迷糊糊醒過一次,看著姬冰原倒還擠了個笑容:「讓皇上擔心了,下次不敢貪杯了。」
姬冰原摸了摸他的額頭:「乖乖喝藥,安心點,朕陪著你。」
雲禎果然乖乖喝了藥下去,然後到了後半夜又全吐了出來,燒得復更厲害了些,御醫們束手無策。
本來著了風寒,原本就不會好太快,燒個一天兩天反覆也是正常,但姬冰原守在一側,面如寒淵,每一個方子都仔細問過,又親自餵藥,然後看著雲禎一次次又吐出來,臉色已冷到極點。
所有御醫全都不敢再開方,院判只是含糊著對皇上稟報,侯爺這般,先清清腸胃讓他歇一歇也好。
天方亮,宮門開的時候,九針堂君聿白應召入宮,替昭信侯診治。
君聿白診過脈:「心腎兩虛,陰血不足,應為情志不暢,愁懷難遣,鬱結於心,長年累月,突然急怒攻心,以致於病發兇猛。」
姬冰原不說話,君聿白道:「上次我給他診過一次,他小小年紀,就有心神不寧,多慮失眠之疾,我替他針過一次,也和他說了要好好休養,不過這病是在心裡,倒也不是我針一針就能好的。前日他過來看我,看他臉色又不大好,心腎不交,上炎於心,房事不節,我要給他診,他大概是怕我針他,沒讓我診就走了。」
姬冰原道:「怪朕,朕早知道他心事有些重,最近也在想法子開導於他,沒想到他平日裡嘻嘻哈哈只如孩童一般逗樂,自己倒心重如此了。」
君聿白道:「還需開誠布公,解了那心結才好。」
姬冰原道:「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反能讓他心安,若是朕真的和他挑明瞭,於事無補,只會讓他更驚懼不安,日夜憂懼。」
君聿白頓了一會兒道:「和當初太后娘娘一樣嗎?」
姬冰原不說話了,眼神卻彷彿受到了沉重一擊。無數個閒暇時光,他經常想,若是當年不要那樣年輕氣盛,讓母后知道,是不是他和母后的人生會有些不一樣。
雖然他極少後悔,後悔是弱者才做的,但母后的早逝還是讓他從此以後不再那樣輕易說出自己的想法。
很多東西,哪怕意會,很可能不說比較好。可以做,但不要說,因為知己太少,言語只會造成誤會。
他完全可以站到更高,更高的地方,更強大,更讓人放心,那個時候,母后才不會為了這點事就日夜憂懼。
就如同現在一樣,吉祥兒擔憂的,是未來自己的命運,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