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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岱道：「我是問朱五公子。」

青松一怔：「朱五公子……一路都是陪著侯爺玩兒啊。」

丁岱拍了下了他的頭：「一路玩兒？朱五公子今日在皇上面前自請戍邊，要任九邊守將！他之前可有在侯爺跟前提過？」

青松震驚：「什麼？真沒有！和從前一樣啊。」

丁岱拉了他進房細問。

定國公府，朱絳自請戍邊的訊息也掀起了疾風暴雨。

他父親朱文庸正在書房裡叱責朱絳：「御前也是你信口開河，熱血沖腦胡說八道的嗎？戍邊是什麼人去的？那都是罪將流卒待的地方！你連媳婦都沒娶，就自請戍邊，你還能議什麼好親事？你祖父正替你議著一門貴親，這訊息一傳出去，竟是將人都得罪死了！你給我立刻進宮去請罪——不對，去找昭信侯幫忙說情，就說你是一時口快，皇上念你年幼無知，恕了你信口開河、狂妄荒誕之罪！」

朱絳垂頭長跪著，腰身筆挺，什麼都沒說，神情平靜。

朱文庸見他如此，越發暴怒：「似你這般日日吃喝玩樂，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不過是跟著昭信侯出去了一番，借光立了點功，沾了點恩賞，你還真以為是你自己的本事？那是皇上私下早安排妥當送給昭信侯的大功了，你們就是去撿的現成功勞！你就該有自知之明，還真痴心妄想，自以為自己能做出什麼事業來？我只怕你玷汙祖宗，給家裡引來大禍！」

朱絳平靜道：「父親日日在家中，莫非又做出什麼光宗耀祖的事不成？也不過是尋章摘句，編幾本附庸風雅的詩集，納幾房美妾，生幾個兒子，閒下來辦辦文會，聽聽門下清客的奉承，這樣的出息日子，兒子倒覺得不必重複了。待到門戶傾覆，大禍臨頭之時，也不過多一人少一人的差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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