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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靖澤目光一冷，火氣抑制不住地湧上心口，&ldo;怎麼沒有關係?&rdo;他面上不怒反笑，&ldo;你現在怎樣自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幾年前你和我的關係，這一輩子都要烙印在我的生活裡。&rdo;

他冷嗤出聲：&ldo;讓人知道大學交過的前男友如今落魄又窩囊，我臉上也過不去。&rdo;

&ldo;你來這裡吃火鍋，不就是想要看看我過得有多麼落魄又窩囊嗎?&rdo;粟息微微一頓，&ldo;現在你看到了，難道不覺得高興嗎?&rdo;

聶靖澤猝然沉眸望向他，落在身側的雙手倏地握緊，又緩緩鬆開。

粟息看得清清楚楚，他了解對方被激怒時的模樣。

&ldo;不過你看上去並不高興，&rdo;他收回下落的餘光，並不想再做多餘的妄想和猜測，&ldo;為什麼?&rdo;

他曾經猜測過無數次聶靖澤在他面前發怒的原因。對方神色緊繃眼中冒火時，他的目光一寸寸地打在聶靖澤臉上，腦中思緒活躍地發散，循著任何蛛絲馬跡去探索對方發怒的緣由。

只是每一次都猜錯了。

他猜了那麼多次的理由，卻次次都要猜錯。答案卻簡單得如同考卷上粗心印錯的送分題。

聶靖澤生氣的緣由，不是因為陰雨天忘了帶傘，也不是因為中午的飯菜不好吃聶靖澤生氣的緣由，僅僅只有他而已。

後來，粟息也就不再去猜了。

被他的問題砸得有些措手不及，聶靖澤並未回答。

&ldo;這樣不好嗎?&rdo;粟息垂下眼眸，沒再等他回答，&ldo;以前仗著家世蠻橫不講理的人，如今也該是輪到來嘗一嘗被別人以勢壓人的滋味和苦頭了，也算是為我以前那些不好的行為付出代價。&rdo;

上一秒的滿腔憋悶終於在這一秒找到了放氣口，聶靖澤上前一步，將他逼退在牆邊，&ldo;哪裡好了?當年在你手裡嘗了苦頭受了委屈的人不是這家火鍋店裡的任何一個人，就算是要付出代價，也不該是在他們手裡付出代價。&rdo;他聽見自己口不擇言，&ldo;你既然想要為以前的行為付出代價，為什麼不來找我嘗一嘗被人包養的滋味?&rdo;

話一脫口而出，兩人皆是微微一愣。

聶靖澤率先反應過來，擰著眉頭退後一步。似是對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詫異不已，不等他細想時，隔牆隱約聽見爭吵聲的值班經理，面色不虞地抬步而出，&ldo;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rdo;

說完以後，才看清楚同樣站在過道里的聶靖澤，語氣登時和緩不少：&ldo;這位先生‐‐&rdo;

聶靖澤側頭掃他一眼，出聲打斷他：&ldo;調監控吧。&rdo;

經理雙眼微微一睜，似是有些沒聽清，&ldo;什麼?&rdo;

&ldo;剛才那件事，&rdo;聶靖澤道，&ldo;調監控出來查。&rdo;

與此同時，在大廳裡等人卻久等不到的沈隋也邁步而來，&ldo;還在這裡幹嘛?寧遠他們還等著我們回去呢。&rdo;末了，又對著經理補充，&ldo;還查什麼查?不用查了，我都看見了。&rdo;

粟息心中輕微錯愕，他沒有想到聶靖澤和沈隋會幫他說話。

沈隋隨經理去作證相關事宜，聶靖澤沒有跟過去。他留在原地，不帶情緒地瞥一眼粟息，語氣冷淡：&ldo;要是讓人知道大學交過的前男友不僅過得既落魄又窩囊，還因為上大學時不好好學英語，如今鬧出這樣可笑的事來，我臉上更過不去。&rdo;

粟息立於原地，並未出言反駁。

對方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