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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躥上牆頭，伸手就去抓那柳枝兒，只要借著樹枝一盪就能穩穩落地。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只不過落地的時候發現了一點小意外‐‐平時沒人的角落地站了七八個人。

二孃把掌心的柳葉撒掉，先對著那表情僵硬的顧山夫婦點頭：&ldo;爹，娘。&rdo;

再對沉默的顧世飛：&ldo;爺爺。&rdo;

旁邊兒姜氏、小姜氏。

顧世飛點點頭：&ldo;姿勢不錯。&rdo;

許氏重重吸了一下鼻子。

姜氏慈眉善目道：&ldo;回來就好。&rdo;

二孃問她娘：&ldo;如豹回來了嗎？&rdo;

許氏一步上前拽住她：&ldo;你弟弟早回來了，看看你這模樣，你答應我什麼了？你趕緊給我回去！&rdo;

倒沒人去攔許氏帶走二孃。

見二孃走了，顧世飛對顧山點點頭：&ldo;你跟她好好說。&rdo;

顧山面有難色，卻點了點頭。

姜氏扶著顧世飛往回走，聲音帶著喜氣：&ldo;恭喜侯爺，這次西夏作亂，有嚴相美言，聖人一定會派侯爺出兵的。&rdo;

二孃被許氏揪回碧瀟院，見上房裡擺著八個食盒，如豹正坐在一邊兒吃著。許氏根本不答她那些問話，氣咻咻把小兒子趕了出去，關上門就哭了起來。

顧山跟著進來，沉默地坐在一邊兒。

二孃察覺到不對：&ldo;如豹是跟誰一塊回來的？怎麼了？&rdo;

許氏擦了擦淚道：&ldo;你弟弟是跟你祖母一塊出門，還有元娘、蕊娘，正好遇上錢公子，是錢公子把他們送回來的。&rdo;

果然如此。

想到這事兒二孃遲早都要知道，顧山狠了狠心道：&ldo;二孃，今天錢家來提親了，他要娶你做貴妾。&rdo;

顧山想著女兒要激烈反對，半響才聽二孃平靜問&ldo;爹你答應了？&rdo;

顧山搖了搖頭：&ldo;我對你祖父說要先跟你商量。&rdo;

許氏哭道：&ldo;那能有什麼辦法？一萬兩銀子，我們到哪弄一萬兩銀子……&rdo;

二孃怕她娘再哭下去，望向顧山：&ldo;爹，你說。&rdo;

顧山見女兒比自己都鎮定的多，暗想這事兒可能也沒壞到頂。

&ldo;你哥哥前些日子不是押送了一批賑災糧款去滎陽嗎？剛出京城就被歹人劫了，糧食和銀子都沒了。有人說你哥哥和劫匪理通外合，現在你哥哥被關在刑部大牢。負責此案的刑部主事跟錢家有舊，認得你哥哥，上報官家，官家體恤，只要能如數補上，看在你祖父的面子上也就罷了。&rdo;

&ldo;這筆糧銀一共是一萬兩千四百兩，錢家已經墊上了。可侯府一時拿不出來這麼多現銀償還。再說，就算能還，咱們家哪有這麼多銀子還你祖父呢。&rdo;

&ldo;那錢益說雖然他與你三妹有婚約在前，但你和你三妹在他心中不分先後，必定同等愛護你們。你三妹也願意了，說將來你要是有了孩子，一定會當做自己親生的……&rdo;

二孃打住她爹：&ldo;你信了？&rdo;

顧山還沒說話，許氏一巴掌拍在顧山胳膊上：&ldo;我不信……說的再好聽，也是個妾，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麼是妾……&rdo;

其實在二孃沒回來之前，顧山和許氏就吵了一架了。顧山被許氏哭的心煩，加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