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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除了那個吻和那次抱著睡過,再也沒有過更深入的肢體接觸。他是累得沒空想,那明伽呢?從日常觀察來看,人家對他並沒有明顯的那方面的想法。所以,就這樣?
恰好微信彈出新的訊息提醒。
小蛇:令哥,我到機場了,明天就能復工。
:家裡的事忙完了?外婆怎麼樣?
小蛇:前天剛辦完葬禮
:好的,節哀
小蛇:謝謝哥,我已經不難過了,明天開始可以正常工作。
:行,我叫臨時助理和你交接
裴令宣跑遍了新搭的攝影棚,在角落裡找到正和制景師聊天的明伽,他刻意嚴肅道:「你又摸魚,過來,我有話說。」
明伽見了他反而比先前開心,神采奕奕地走近他,「哥哥有什麼吩咐?」
「我助理的長假休完了,他明天就能趕到劇組接替你,你和他通個電話吧。這二十多天辛苦你了,非常感謝,工資你要轉帳還是現金?」
明伽的表情凝結住,眼底的光亮慢慢化開,消融在沉靜的烏黑之中,平和地問他:「那我們呢?」
「什麼我們?」裴令宣儘可能地忽略空氣中瀰漫的凝重,「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我答應過要演你的戲,決不食言。你籌備好了把劇本發給我,我會提前為你空出檔期。」
「就只是這樣嗎?」明伽迷茫地絮語道。
「就只是這樣啊。」他回答。
「我以為你至少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你說的喜歡,都是騙我的嗎?我連當玩具都不配?」
「沒那回事,明伽,我喜歡你,哥哥對弟弟的喜歡,你也對我也是類似感情吧?」裴令宣說。
明伽無法忍受他荒謬的狡辯,質問:「哪家的哥哥會親弟弟?」
「不,那是因為……我的性取向是外貌出眾的男性,你符合我的審美,所以我會被你吸引,想要親近你。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做情侶。」
「為什麼不適合?」
裴令宣:「沒有為什麼。」
明伽面無表情地看他,彷彿冷眼觀賞一場荒誕喜劇的觀眾。良久才開口道:「你真是說話算話啊,我真的就只是你打發時間的玩具,不想要了就丟開,連理由都不必給。」
「我們並沒有發生過什麼。我不該親你,那是我的錯,我道歉。」裴令宣靜待片刻,然後轉過身,「錢我會轉給你,謝謝。」
明伽沒有跟上來,也許留在原地,也許和他走了相反的方向。
他不知道,那天他完全沒有勇氣回頭。
「你說的是人話嗎?」聽他複述他打發明伽的那番話,小蛇瞪大眼睛道,「他沒當場打擊報復你,證明他真的是一個很有家教和自控力的人。」
小蛇跟著他天南地北地跑了好些年,適應能力已進化得極強,痛失至親的苦楚、生離死別的血淚,都在葬禮後埋入了心靈的罅隙,一回來就對他指指點點個沒完,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小蛇。
裴令宣:「難道親一口就要負責?」
「不是親沒親,是你的做法純粹是耍著人玩兒。」
「我耍他什麼了?」
「感情,你玩弄別人的感情。他幫你了你大忙誒,你就這樣答謝人家?」
「他為我工作,我付他錢,誰也不欠誰。」
「世界上就該修一座關押你這種人的監獄。」小蛇咬牙切齒地指責他,「你不要臉,你,早晚遇到個能收拾你的。」
「不要臉」這仨字兒在裴令宣腦瓜子裡盤旋了大半月,使得他稀里糊塗地混過九月份。
當他再一回神,草原步入了深秋季節,青嫩的絲絨褪去,展露出粗糙蠻荒的肌理,演員們的服裝應景地加上了狐